本就稀薄的爱意顿时化为灰烬,朱晚晚带着恨意的眼神盯着杜宁江。 “就凭你,也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穿,你不配!”杜宁江有些头疼地训斥道。 神荼咋舌地看着曾经的“爱侣”变成如今的仇人,果然没了原主这个帮手,朱晚晚没办法整容、蜕变,而杜宁江也根本看不上朱晚晚最初的样子。 朱晚晚被骂之后,便想赶紧逃离,却在推开门之后,看到了门口的神荼。 “太……太太,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戏。”神荼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 “杜先生喝多了,我只是来送东西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看着朱晚晚反复强调,神荼倒也不插嘴,就那样默默地盯着她。 朱晚晚解释地有些累,她忍不住道:“太太,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戏而已。只是如你这般的,我见多了,想要取代我位置的,比比皆是。可你知道,她们为什么都成功不了吗?” 神荼看着她,仿佛是深不可测的黑洞一般,将她吞噬。 朱晚晚顺着她的话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投其所好。” 神荼“热心肠”地回答了她,便起身离开。 “记得,把椅子放回原位。” 朱晚晚看着神荼离开的背影,心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屈辱。 “我和那些普通的女人可不一样,别这么小看我。我朱晚晚想得到的东西,谁也拦不住。” 朱晚晚内心升腾起熊熊的战意,手中却不得不搬起沉重的椅子,艰难地下楼梯。 放好椅子之后,她忍不住坐下休息。 她才刚刚坐到沙发上,林阿姨又出来了,直接递给了她一杯牛奶和一个托盘,嘱咐道:“赶紧去给太太送过去!” 朱晚晚此刻根本不想动,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耍来耍去的小丑,不被人尊重。 她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恨意,再次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好,我这就去。” 这一次,她熟练地来到神荼的门前,敲了敲门。 “太太,饭做好了。” 神荼门都没开,声音却传了出来,“我只让她做一份,却没说是我要吃。那些,你都吃了吧!” 朱晚晚看着眼前的施舍,心中怨气更甚。 看来,她绝不能再坐以待毙,熟练地将手中的牛奶倒入盆栽之中,她转身便下楼了。 林翠花一见,不悦地道:“太太没吃?” “嗯,太太说,她只让你做一份,却没说她自己吃。” 果不其然,朱晚晚的话音刚落,林翠花便不乐意地冷哼一声。 接着,她便自己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道:“既然太太自己不吃,想来就是给我的了。” 朱晚晚在一旁恭维道:“那是肯定啊,毕竟林阿姨你在杜家这么久。只是,我好像从没见过杜先生的父母。” “他们如今都在国外旅游呢,你肯定见不着他们。”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朱晚晚一边给林翠花倒水,一边不经意地询问。 林翠花咽下一口甜羹,毫不在意地道:“那还早呢!当年他们出去的时候可是说了,只有等杜先生有了孩子,他们才会回来。” “孩子?” 林翠花没有想太多,而是顺着朱晚晚的话道:“没错,所以啊!估计这几年,肯定是不会回来了。” 朱晚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久之后,朱晚晚再次主动找到神荼,却说她是要请假回老家几个月。 朱晚晚在心中找了无数个理由,却没有想到神荼连问都没问,便直接答应了。 神荼看着朱晚晚的离开,拨通了一个陌生电话,仔细交代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这边电话刚刚挂断,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董事长,那片土地的使用权,拿下来了。”段林一的声音传来,带着无尽的欣喜。 与此同时,话筒里还传了吴昊的声音。 “对,我们中标了!虽然整件事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波折,但是结果终归还是好的。” 段林一十分推崇地道:“那是自然。有董事长在背后出谋划策,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败?!” 听着两个人对自己的花式吹捧,神荼直接挂掉了电话。 另一头的两个人,相谈甚欢,越说越兴奋,许久之后才发现,电话早已经被挂断。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 杜宁江一进家门,便狠狠地将门甩了一下。 神荼看着他无能狂怒的样子,毫不介意。 “米卡,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你是当真不打算和我和好了吗?你非要每天这样和我相处?” “还不是时候。”神荼抬头看了看他,冷冰冰地道。 原主的愿望,可是要看着杜宁江和朱晚晚一家三口,各个身败名裂。 否则她又何必忍辱负重,早就将杜宁江一拳打死了! 然而她的话,却让杜宁江彻底误会了。 “这会儿还不是时候?那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失去了多少业务?就在今天,你酒店旁边的那块地,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给抢走了,你知道吗?!” 杜宁江愤恨的声音,一阵比一阵高。 “我知道。”神荼冷冰冰地望着他,语气凛冽如寒冬。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一切,本来都是她私下操作的。 原主所付出的努力,可不能白费。只是之前,那些功劳都挂在杜宁江的名下。 而她,要让这些名誉和功劳,物归原主。 杜宁江完全没料到神荼会是这样的回答,他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你在说些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我们损失了多少东西!” 神荼摇了摇头,她根本就没有损失任何东西。 “杜宁江,那是你的无能造成的,而不是我!如果真的要说任性的话,那你前段时间转出去的那些钱,才是‘我们’的损失吧!” “什么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杜宁江有些心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