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建邦又继续说道:“当年轻尘的父亲败逃的确是不在场,但是她的母亲,我的岳母病重的时候我却是在她身边的。 她见我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当时就把轻尘托付给了我,我还曾当着她的面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的爱她,照顾她。 只不过当时世道混乱,顾家那时的背景和立场在那种环境下也是很敏感的。 轻尘的母亲也是缠绵病榻,根本没有能力找什么没人为证,混乱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办什么婚宴。 但我们也是得到了她母亲祝福的,我们两个人也是有父母之命的。” 萧老太这时气的嗓门都提高了几分:“建邦,你别胡说八道,一个已经过世的财阀夫人,她没有这样的权利决定你的婚事。 她凭什么就一槌定音决定我儿子的婚事,就凭她所说出的一句空话我是不相信,也不认可的!” 萧建邦却呵呵轻笑了起来:“我岳母的话可不算是一句空话。 因为就在她同意我和轻尘的婚事后,我们就同居了在一起了,我们有婚约在身,有父母之命,也有夫妻之实!” 一句话,把整个病房的萧家人都炸的愣在了那里。 萧老太缓了半天才醒过了神来,她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萧建邦说道:“逆子,你怎么能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 还有那个顾轻尘,她还什么大家闺秀,什么名门才女,什么济州三娇呢! 居然也是个没有礼义廉耻的,居然还做出还未婚先—— 孕字还没有说出口,萧老太才马上把话憋了回去。 这时候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因一时激动,险些言多必失的说漏了嘴。 她就要掩饰过去说道:“她一个女孩子居然还未婚先同居,真是世风日下”,说着她马上就手捂着心口然后又大口的喘起了粗气来。 安婶和萧建邦的姐姐萧红英马上帮她抚起了胸口。 把一旁的大哥萧建业气的怒哄哄的走过来,以命令的口气说道:“萧建邦,你这个思想腐败的堕落分子,我现在命令你马上给娘道歉。” 萧建邦这时也担心在病床上的母亲,但是他还是反驳道:“大哥,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你认为我有错吗? 萧建业因为这几年在军队的熏陶,在兄妹面前也有了几分官威,他一听到兄弟的反驳气得上前扬手就要打向萧建邦。 哪知这时候萧建邦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里闪过一抹锐利。 把站在门外面的萧建业的副手吓的都把手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萧建邦眼神狠利的说道:“大哥,若论功夫你比不过我。 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委托我,我又是怎么把你的机密文件送到陕省的。 如果要不是因为帮你办那件事,我也不会与轻尘分开,弄得我现在都找不到她。” 萧建业与三弟眼中凶狠的目光对峙在一起,此时二人的眼中都涌出了博弈的火焰。 萧老太看到兄弟俩对峙的样子也激动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难道你们兄弟二人要在我这个母亲面前较量一番吗?” 最后萧建业才大力的甩开了萧建邦的手,门口的副手也放下了手来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两兄弟真要是较量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不出手不对,出手了还是不对,毕竟人家是两兄弟嘛。 萧建邦平时对大哥还是很尊重的,更何况现在大哥已经是党内的高层领导,军中四级的委员了。 甚至以后还可能有更高的升值空间,于公于私,他也不能够与大哥的关系弄掰了。 这时他才缓和了口气说道:“大哥,难道我坚持心中的坚守有什么错吗? 和你一样我也是一直都相信国家坚信党,你也知道当时国党都曾以高职聘用我,我都是果断拒绝。 因为从小我就崇拜你,相信你,你做的一切应该都是正确的,你的信念就是我的信念,我要紧紧跟随你,所以当年我才不顾生命的危险,也要完成你的委托。 于公于党我是这样坚信,于私于情我也是这样坚守的。 在还是学生时我就喜欢轻尘,她美丽善良,我早就已经倾慕于她。 大哥当时你也是知道,并且也是支持我的。 但后来两党出现了分歧,我们两大世家的立场不同了。 在抗日时期,她的父兄长在国军中个个也都是精英人士,甚至在高层也是担任要职,但那时他家也都是积极主张抗日的。 虽然我们两家各为其主,你甚至还与轻尘的大哥曾经精诚合作过,也取得了很大的胜利,这个我们并不能否认吧。 后来内战了于轻尘一个女孩子而言,在中间真是左右为难,但她并没有偏袒她的大哥。 也没有因为我们政治立场的不同就与我有什么隔阂。 萧建邦这时候有些哽咽:“现在她消失不见了,她当时应该有多么的需要我,我多少次在梦里都梦见她在呼唤我! 我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是她已经不在了,但是最起码我也是知道了她的情况,我也能够了却一桩心愿不是吗?” 萧建业见他这个既倔强又深情的弟弟如此说,这时候他也缓和了语气苦口婆心的劝道:“建邦,我知道你们两个从小就是青梅竹马,感情很深,但是建邦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风声? 老百姓与国党都要划清界限,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党内的高层人员。 你也说了顾轻尘的父兄长与我们一样,他们也都是在国党内部担任要职的。 我们现在可是敌对关系,你现在不仅不和顾家撇清关系,你居然还要去找他们的女儿? 找到她会怎样,难道你真的要娶她为妻吗? 你是要陷我们萧家于不义吗?你是要让我们萧家以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吗? 病床上的萧老夫人听到后试探的问道:“建业,如果建邦真的要是那样做了会怎么样,我们肖家都会受到牵连吗?” 萧建业脸色沉重的道:“那是当然,以我现在在军中的地位,我的家族必须每个人都要坚定立场,身清名洁,不能够与国军有一点牵连。 因为我的职务是涉及到国家机密的,所以我们必须要避嫌才行。 不然被查出什么来,不仅我升职升迁受到影响,甚至就连忠信度都要受到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