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绪想知道五条先生和我说了什么吗？”他声音平和, 一只手臂固在她腰上，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p>
睫羽微敛，那双漆黑的眸子因睫微的轻颤多了几分不自知的媚意, 眼下的泪痣让人心荡神摇。</p>
他靠近，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小时试探性地咬了咬她的下唇, 在她忍不住靠近时拉开距离。</p>
温奈绪反应了好一会, 才意识到藤原富江做了什么, 她那双还噙着泪的眼睛里带了一丝疑惑：“什么啊？”</p>
大概是刚刚哭泣过的原因,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不难听, 尾音的沙像是羽毛一样, 拂过心尖, 让人心猿意马。</p>
“五条先生说，奈绪如果哭了，就亲到奈绪不哭为止。”他一脸淡定地，将五条悟的原话延伸。</p>
见温奈绪露出了“怎么可能”的表情，他继续抛出下一个劲爆话题：“五条先生非常支持我们交往，还说等奈绪满十八岁，就可以和我做……”</p>
温奈绪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哭了，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你别说了。”</p>
小动物直觉，藤原富江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又撑起身子，从他怀里挣开。</p>
顺势坐在了他身边，感觉贴得太近有点危险，身体又稍微挪开了两公分，又想听听藤原富江还会说什么。</p>
瞪着一双还带着雾气的眼睛好奇探头，把自己凹出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姿势。</p>
“不可以亲我。”她认真拒绝，鼻音浓重：“哥哥才离开，这样做是不对的。”</p>
说完还用袖子擦了下红润的唇，想了想，又起身抽了张擦脸，小心擦了擦鼻子。</p>
刚才忽然大哭已经很丢脸了，鼻涕眼泪一股脑的擦在了藤原富江的衣襟上，这会平静下来她不太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擤鼻涕。</p>
再抬头，却看见藤原富江的脸冷了下来。</p>
这是温奈绪第一次见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下意识向后缩了点。</p>
他静静看着她，然后侧过身面对她，一点点倾身靠近，手撑在她身后沙发的空隙，在她避无可避时顿住，然后疑惑地盯着她的脸问：“只是死了而已，奈绪为什么会伤心？”</p>
“什么叫只是死了？”温奈绪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p>
“死亡是会让人伤心的事吗？”他似是单纯的疑惑，不清楚为什么温奈绪会忽然崩溃。</p>
对温奈绪忽如其来的情绪爆发有些难以理解，通常情况下，他死去之后，那些人都会把他分成很多块，运气好的能长成富江。</p>
运气不好的会被烧掉，或者泡进各种奇怪的液体。</p>
他没见过有人因他的死亡哭泣，那些人，有些会在富江死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也有些人会大笑出声。</p>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可他有什么错？</p>
一开始主动黏上来的难道不是他们？所以其他人的死亡悲惨对他来说毫无波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