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熟？”五条悟震惊。</p>
若岛瞳的即时心情显示是一朵小阴云，阴云显示的小字是：对方因为被人凝视过久而感到自己被恐吓了，请及时拉开距离。</p>
五条悟看了半天。</p>
五条悟不满地说：【喂，好感度为什么要亲密值10000才能解锁啊。】</p>
第21章 失落沙洲（三）</p>
在看过了薨星宫里被封印在罐中的「系统」以后，在回高专的路上，五条悟的心情似乎不太明朗，两人似乎都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回忆之类的导致氛围有些凝滞。</p>
他依然是含笑的样子，却隐约感觉他的气压很低。</p>
他往前走不等任何人的时候，追赶他就会有些费力。</p>
若岛瞳微喘着，她在后面很想搭话，却有点不敢，天气逐渐变冷，她呼出一团白气。</p>
忽然，五条悟顿住了，意识到了什么，放慢步伐。</p>
他笑着说：“抱歉抱歉，走的有些快了。”</p>
若岛瞳盯着他看。</p>
“怎么了？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他转头浅笑着提起其他话题：</p>
“虽然今天是假日，但是没准这会儿能看到熊猫在竹林打拳呢，声音是‘哼哧哼哧’那种，它以为没人知道，非常有意思哦，想去看看吗？”</p>
他一只手插在兜里，身体下意识离她很远，像始终抓不住的遥远的云。</p>
又是这样的表情。</p>
绵软而飘忽不定的轻笑，有时很近，有时又很远。</p>
近的时候亲昵含糊，远的时候又冷到令人发颤。</p>
一切暧昧都没有边际，心绪只能随对方漫游到更远的地方。</p>
而她始终感觉他忽远忽近，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心，无法确认他真正的含义。</p>
留下来的只是一些吐息间轻慢而黏软没有任何意义的亲昵，真正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像是一拳打在了云里。</p>
若岛瞳有时会讨厌这样的距离，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话语。</p>
她的一张小脸紧皱起来，发自真心地感到难受。</p>
若岛瞳小声说：“不要。”</p>
五条悟：“什么？”</p>
她说：“不要那样笑！”</p>
不要那样笑着看她。</p>
明明他那双在深色眼罩下的眼睛一定并没有笑意，甚至可能是锋利至足以割伤人的心绪，却要掩藏到她看不见的地方。</p>
她就像是下陷在海中找不到上方呼吸之地的溺水人，逐渐变得无法呼吸，变得失去反抗能力。</p>
两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时间变得缓慢而难熬起来。</p>
五条悟的唇角缓慢下撇，然后是降到零度的窒息氛围。</p>
他疏离冷淡地说：“欸——为什么？你想要我怎么样？完全搞不懂，明明继续随便说几句氛围就能变好，为什么不能笑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