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对西门吹雪的妖孽程度，她是有心理准备的。</p>
但真正开始聊剑后，她还是被这个小姑娘吓了一大跳。</p>
倒是姚月十分淡定，全程气定神闲地，跟萝莉版剑神聊了半天。</p>
最后聊到清风十三式，西门吹雪问她对这套剑法怎么看。</p>
她想了想，说还不错，但成也变化，败也变化。</p>
“太追求变化，难免失去剑之真意。”反正姚月的观点是这样的。</p>
西门吹雪听得一愣，旋即眸光一亮，连带着神色都不同了。</p>
“的确如此。”她道，“从第十一式开始，这套剑法便走偏了。”</p>
倘若华山派的人在此，听到自家宗门的立身之本被一个七岁小女孩如此评价，怕是要气得吐血三升，再跳起来质问，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p>
但她对面坐的是姚月，姚月对她的评价，只有赞同，心道你果然是要当剑神的人。</p>
此时的屋外，夜色已经降临。</p>
姚月感觉到未来剑神还没聊尽兴，刚想说要不明日再继续，便看到外头忽然起了雾。</p>
西门母女住在半山腰。</p>
山间多雾，起雾一事，本不出奇，但这雾来得实在突然——或者换个说法，简直不合常理。</p>
寻常夜雾，要么入夜之前便已有了积累了些许，要么由淡转浓，一点点令人视线受限。</p>
但这雾分明是骤然出现的。</p>
比起天气变化，倒更像有什么人在装神弄鬼。</p>
姚月看着屋外，眯起了眼。</p>
第59章 丑人爱遮掩</p>
白雾越来越浓, 姚月也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必是人为。</p>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冲着西门母女来的，还是冲着她。</p>
她看向还在思索清风十三式最后三式该如何改的萝莉剑神, 想了想，还是问道：“此处山间, 可有起过这么重的雾？”</p>
西门吹雪便往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不曾。</p>
那就是来找她的咯？</p>
姚月这么想着，却没有任何动作。</p>
她坐在原处, 借着从外面飘进来的雾气, 以指为笔，在面前的桌子上, 画起了她白天观战时, 想过的清风十三式最后几式改动思路。</p>
不过她不是从第十一式开始改，而是自走偏之前的第九式开始。</p>
她告诉西门吹雪，这套剑法确实是最后三式走偏，但若是只改这三式，哪怕改得再怎么完美, 都无法与前面十式连贯，从一整套剑法拆成两半，使用起来，还不如不改。</p>
所以要想改, 就必须从开始为最后三式做铺垫的第九式开始。</p>
变化不是无端而起的, 能连成一整套的剑法, 更是环环相扣。</p>
出问题的那一环为何会出问题, 问题当真只在这一环上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