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原庄主是相信的。</p>
他松开手，让原随云自己站好，道：“听到了吗随云？还不谢过你师父？”</p>
原随云便听话地跪下，朝姚月一拜：“随云多谢师父。”</p>
她穿得很厚，整个人裹在狐裘里，人又很小一团，跪下来的时候，就更像一个雪球了。</p>
声音也奶，不过口齿清晰，语调有一股独属于孩童的认真。</p>
确实是可爱的，姚月这么想着，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扶起，道：“你叫随云？”</p>
原随云在进入明月殿时，就闻到了殿内点的香，等她走近，更觉冷香扑鼻，好闻得紧，一时连点头都忘了，只愣愣地站在那，鼻子微动。</p>
最后还是原庄主替女儿应的：“是，她叫随云，追随的随，浮云的云。”</p>
他这么一解释，倒叫姚月觉得，随云这个名字，和邀月怜星放在一起，还真有几分和谐。</p>
也算是缘分。</p>
“挺好。”她说着，又摸了摸原随云的头顶，大概估计了一下骨龄，“今年四岁？”</p>
这次原随云自己答了，说刚满四岁。</p>
原庄主补充：“上个月是她生辰。”</p>
事实上，她就是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对家人提出了要去移花宫拜师的要求。</p>
那时姚月大败白天羽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北地武林，就连太原也不例外。</p>
无争山庄不入江湖，但不代表他们不关心江湖上发生的事，所以这事在无争山庄之内，自然也有人议论。</p>
原随云就是听到了下人的议论，才会对移花宫产生兴趣。</p>
“从前是不是打过内功基础？”姚月又问。</p>
原庄主一愣，刚想摇头，说没有啊，就听到自己女儿开了口。</p>
“是。”原随云说，“练过一些。”</p>
原庄主惊了：“你哪来的功法？”</p>
原随云说我问娘亲讨的，是家中祖传的功法。</p>
原庄主面色一变，还想再问什么，姚月却先出了声。</p>
她说你要当我的徒弟，就要把你之前练的全部放弃，从头开始，你愿意吗？</p>
无争山庄的内功心法，自然也是最正统的顶级功法。</p>
但明玉功太霸道了，它跟所有别的心法都犯冲，想练下去，你就得对它一心一意。</p>
哦对，只一心一意也不够，悟性不够的话，它还是会让你吃够苦头。</p>
原随云没有犹豫就点了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