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条悟这么一提醒，昨晚的记忆在那?瞬间回?笼。</p>
从一杯又一杯地喝下红酒，到伏黑惠打来的电话，到五条悟戏弄她在她面前摆出一二三的手势让她回?答，再到最后的提问。</p>
——瞳酱，那?我是谁呢？</p>
——悟君，是我的丈夫。</p>
——锵锵，回?答正确！那?么再想想，还有没有呢？</p>
——悟君，是我喜欢的人。</p>
没有断片，是完完整整又无比清晰的记忆。</p>
啊，说?出口了?啊，就这样说?出来了?，当着五条悟的面前。</p>
怎么就说?出口了?呢？</p>
她垂下视线不敢直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有些紧张，有些窘迫，但更多的应该是难过。</p>
她还记得刚才的梦，原来也不完全是梦啊，她确实当着五条悟的面承认了?自己?喜欢他?，那?么接下来呢？也会得到像梦中那?般的回?复吗？</p>
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她和五条悟的关系还能保持和以?往那?般自然?和谐吗？</p>
大概不能吧，换作是她她也没办法做到吧。</p>
“抱歉，是不是给你带来困扰了?？”她先发制人开口试图做最后的挽回?：“我当时喝醉了?所以?把那?些话当成是——”</p>
“嘘。”</p>
原本还放在她脸上的手伸出食指抵在了?她唇上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p>
“我有预感你接下来那?句话是我不爱听所以?还是别说?了?，我只想听我想听到的。”</p>
“嗯？”</p>
“瞳酱还记得在惠的电话打过来之前我说?过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吗？”</p>
她怔了?怔，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但怎么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p>
“记得的。”</p>
五条悟挑起唇：“那?么，我要开始提问了?哦。”</p>
“好，你问。”</p>
“瞳酱要和我谈恋爱吗？”</p>
“……”短暂的呆滞过后，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疑问：“……唔？”</p>
宽大的手掌忽然?插入她发丝之间托住她整个后脑勺，趁着她惊愕之际就这样将?她的头往他?的方向托近了?几分，而他?也跟着贴了?上去。</p>
再次的额头贴着额头，两?双蓝色的眼睛也紧紧相对。</p>
如果说?五条悟的眼睛是天空一直向外延伸的蓝，清澈明亮，那?么瞳的眼睛便是大海一望无际的蓝，深邃温柔。</p>
而在此时此刻，蓝天与大海终于交汇在一起，水天相接，再也分不清彼此。</p>
“对不起，是我一直以?来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的以?为?瞳喜欢我，也理所当然?的以?为?瞳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间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压力和不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