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躲在城墙垛的两小只却是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p>
“师傅果然没吹牛”</p>
“那当然了”</p>
他们说的是王清流自夸“学究天人”原来是真的。</p>
……</p>
两人一直在城墙饮酒，却是没有说话，王清流酒量不行，一壶酒已经有些高了。</p>
“喝了我的酒，帮我值守一晚”</p>
“理应如此”</p>
听到回应，他便腾空回了红衣社，王清流喝酒次数不多，酒量不胜，但却从不用文气催醒，喝酒本是雅事，落了下乘不好。</p>
而诸怀却是单手持着坛子，一口一口喝着。</p>
……</p>
十一月，妖兽攻城次数明显增加，城墙上的防御力量又加了不少，其中却是新人占据大半，因为参与守城的话能够多加一餐，这一餐别感觉很少，却是能够活人。</p>
直到十一月底，再次统计的时候，新人竟然还剩下八百多人，整个十月、十一月也就死亡不到三百人，甚至参与城墙防御以后死亡人数还在减少，这比往年要好上太多。</p>
王清流也参与了几次防御，其实也不算参与，只是帮忙掠阵，偶尔补补刀，有着漫天雪花存在，他在的时候往往是伤亡最少的时候。</p>
而郗成益好像逐渐接受了讲师的身份，每天教书不黜，现在红衣社的孩子不说出口成章，出门“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千字文还是能背下来的。</p>
郗成益也算下了苦功夫，不过能够全部默写下来的不多，目前只有灼灼三人能够做到。</p>
而三人的性格越来越像各自的师傅看起了。</p>
灼灼有事没事就站在红衣社的房顶上学着师傅眺望远方，启和青麦有事没事就出口成诵各种课堂知识。</p>
郗成益自从成书《千字文》后，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整天琢磨着写一本《万字文》，这些天已经开始构思了，至于具体怎样，王清流却是不知。</p>
因为这家伙找上王清流合作的时候，被其断然拒绝了，《千字文》王清流都没时间，更遑论《万字文》了。</p>
这段时间除了防御兽潮、教书以外，王清流大多数时间都在梳理自身所学，这也是他能想到的立身的一个途径。</p>
也是郗成益告诉他的经验，王清流所学太杂，其中主要是在书山的收获，那时候秉持的就是记下的全是自己的，所以很多书都是记下却没有认真研读。</p>
趁着这个机会王清流总是在城墙上一坐就是一天，别人看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在消化脑海中的记忆。</p>
过目不忘就是这点好，想起记忆一角就像书在眼前一样，妥妥的内卷神器。</p>
而王清流的精气神也在这种精细研读之中逐渐攀升。</p>
立身，对于读书人来说是必过的门槛，心思通透的儒生或可一日迈过，更多的却是困在其中，不得破己之法。</p>
每每想起郗成益的“真诚”二字，王清流就嗤之以鼻，因为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真诚之人，只能说人不可貌相。</p>
时间进入腊月。</p>
大雪落下帷幕，但是北风开始狂卷，如果不是城墙厚实，扎兰城被埋也不是没有可能。</p>
这也导致妖兽的进攻日益繁多，城墙上的防御力量只能加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