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地面，都被成山的书籍占领。</p>
若是那人再胖些，就只能在门外，望而止步。</p>
好在，图书管理员很瘦。</p>
褪去白色绷带后，更瘦了。</p>
它身上流出不少脓，许多皮质也沾黏在白色绷带上。</p>
尤其是那张脸。</p>
爬满的蛆虫，无论怎么拔掉，都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出现。</p>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脑子里，都是蛆卵。</p>
这等令人作呕的模样，说是破道诡异，即便放在诡异后期，都少有人信。</p>
图书管理员笑了。</p>
笑得癫狂。</p>
它那干瘪的双手，仅有八指，生长出了指甲刀。</p>
其余两根，是假肢，在白色绷带掉落时，就已经粘不住，跟随落在地面。</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图书管理员笑得双眸通红。</p>
八道指甲刀对着空气挥动。</p>
咻咻几声间，书籍被裂开道道伤痕，掀开的书页，在屋里不断飞舞。</p>
“凭什么…”</p>
“呵呵，哈哈哈哈，凭什么！”</p>
“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p>
“我从恫吓，一步步，走到这一步，你凭什么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一下！”</p>
图书管理员猛地将指甲刀，直刺进了墙壁。</p>
在墙壁旁，一道窗户有月光照入。</p>
出奇的是，这道窗，连接外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p>
那林帆的背景。</p>
映入眼帘。</p>
气得图书管理员，四指在墙上，刮出刺耳的鸣声。</p>
“你算什么东西，天生就是破道，你到底付出了什么。”</p>
“什么都没有付出，诞生便是破道里顶尖的存在，你凭的是什么？”</p>
“我在恫吓连人类都杀不死的时候，你就能凭借天生的悟性，看不起我了？”</p>
图书管理员越想，胸腔的幅度越大。</p>
而幅度越大，那腐肉，溃烂落下的就越多。</p>
“我读了几百年的诡书，一天都没敢停过，可哪怕到如今这个实力，我竟然还得靠，区区一个人类，才有资格上三楼！”</p>
“到底谁才是垃圾？”</p>
“身为破道，甘愿被人类驱使，你们才是垃圾。”</p>
“主人也是垃圾！三楼这么无上的圣地，竟然让如此肮脏的人类踏足。”</p>
“你们就是再厉害，也是垃圾，天生的垃圾，没有诡异的尊严！”</p>
“就是跟人类说话，我都觉得恶心！”</p>
图书管理员的双眼，因愤怒，已然看不清，中间到底有无眼瞳。</p>
八道指甲刀的挥舞间，整个空间，破旧的书籍全都被划开，随风起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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