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医院地下一层。&lt;/p&gt;</p>
医疗实验室。&lt;/p&gt;</p>
“滴——”&lt;/p&gt;</p>
在这个与霍夫曼医院占地面积等同的地下室中，悠长而尖锐的仪器轰鸣声此起彼伏。&lt;/p&gt;</p>
毛坯风格的空间内，挤挤攘攘地塞满了各种密闭容器与精密仪器。&lt;/p&gt;</p>
满地满棚的气体、药物、电路管道纵横交错，那密度简直就像是铺在水泥地上的地毯。&lt;/p&gt;</p>
但偌大的房间中并没有任何研究人员。&lt;/p&gt;</p>
只有江栾正穿着整套防护服，弓着腰站在一台巨大的圆柱形玻璃仪器面前，手中拿着最新的数据报告，眼睛透过水蓝色的防爆护目镜，直盯盯地看着仪器显示屏。&lt;/p&gt;</p>
“滴滴……”&lt;/p&gt;</p>
“警告、警告：生物安全等级4，务必穿戴密闭防护服，请输入通行密码……”&lt;/p&gt;</p>
猛然，实验室的门外传来人工智能的警告音。&lt;/p&gt;</p>
江栾抬起脑袋，眯眼看向门外。&lt;/p&gt;</p>
从单向玻璃门里向外看去，江栾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隋唐和陆浅。&lt;/p&gt;</p>
他先是有些诧异，接着合上手中的数据册，走到门口去打开通讯话筒。&lt;/p&gt;</p>
“什么事？”&lt;/p&gt;</p>
隋唐的语气有些急切：“你出来，程翊发病的事我这有些新发现。”&lt;/p&gt;</p>
“……”&lt;/p&gt;</p>
江栾第一时间先是皱了皱眉，程翊发病的事情从八年前开始就毫无进展，隋唐能有什么发现？&lt;/p&gt;</p>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询问，刨根问底不是他擅长的事。&lt;/p&gt;</p>
“你们先去一楼休息厅等我，我换了衣服就过去。”&lt;/p&gt;</p>
江栾换上平日里穿的白大衣，走到一楼休息厅的时候，隋唐和陆浅已经在里面等候。&lt;/p&gt;</p>
隋唐见江栾进来先是跟他打了个招呼。&lt;/p&gt;</p>
江栾乱糟的鸡窝头最近长长了不少，找隋唐借了一根发带，在脑后挽起了个小揪揪，看起来整齐了许多。&lt;/p&gt;</p>
左眼的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自己摔裂了，也没有换，就这么凑活戴着。&lt;/p&gt;</p>
透过镜片，他眼底的淤青和黑眼圈遮都遮不住，想必是劳累极了。&lt;/p&gt;</p>
江栾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接着便直奔主题。&lt;/p&gt;</p>
“你们发现什么了？”&lt;/p&gt;</p>
隋唐也没有卖关子，朝着陆浅挑了挑下巴，“小浅，给他讲。”&lt;/p&gt;</p>
陆浅微微点头，接着将程翊发狂到咬过她而晕厥的过程完完本本给江栾说了一遍。&lt;/p&gt;</p>
但随着真相的揭露，江栾眼中并没有露出隋唐所期盼的欣喜神色。&lt;/p&gt;</p>
江栾的嘴角逐渐下垮，本来舒展着的眉头也随着陆浅的话逐渐拧起，双手抱上胸前，一声不吭。&lt;/p&gt;</p>
隋唐等不及江栾再继续思考了，急忙开口询问：“你是不是能研究研究陆浅的血，给程翊做出更稳定的镇定剂？甚至可以治好他的后遗症？”&lt;/p&gt;</p>
江栾仍旧不说话，脸上布满疑虑。&lt;/p&gt;</p>
隋唐有些急了，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抓住江栾的肩膀使劲摇晃两下。&lt;/p&gt;</p>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不正好证明了陆浅的血里有控制程翊发狂的药物吗？”&lt;/p&gt;</p>
江栾摇了摇头，扒拉掉隋唐紧箍着他的手。&lt;/p&gt;</p>
“这个很难解释。”&lt;/p&gt;</p>
江栾并没有肯定隋唐的猜想。&lt;/p&gt;</p>
“医学上来说，人类的血液中有效抗体成分是血清，陆浅的血液就算对抑制当家发病有用，也不会体现在直接性的血液接触上。”&lt;/p&gt;</p>
“何况当家只是咬了一口，从口腔粘膜进入体液的血液可以说是忽略不计。”&lt;/p&g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