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哑奴跟贺钊还是有联系的,他们一定还有其他没有告诉我的计划,那他肯定不会有危险的!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同时抓紧了手中的缰绳,让这匹聪明的坐骑带我去往安全的地方。
临近中午,又热又渴又累,我这才想起出来时打包的一些东西都在哑奴那儿,我现在身上没水没食物,跑了半天,马儿也累坏了,自己罢工,走到一片树荫底下开始啃草。
我松开缰绳,身子从马背上滑下来,幸好地上都是软绵的草地也摔不疼。
正在我闭目养神之际,听见一阵奇怪的鸟叫声,十分突兀。
等我再睁开眼时,被人用尖刀抵住脖子,“没死?没死就赶紧起来!”
不是,我都跑出来这么远了,怎么还被人跟上了?而且这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甘心地左右环顾,除了那匹还在啃草的坐骑之外,荒郊野外再无人能帮我。对方也不多废话,直接就拿了绳子将我手脚捆住,然后放到马背上,像是运输货物似的,连人带马一起劫走了。
我只开口问了一句他到底是什么人,就被点住穴道,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看他衣着打扮像是齐国普通百姓,但第六感让我觉得他跟之前村口那个蛊师应该是一伙的,所以才会问都不问,直接架刀威胁。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吗?
蛊师,蛊术,越西族人,无咎,巫王的徒弟……
我脑子里混乱的东西太多,但似乎能找到一点点联系。
走出山道,我被转移到一辆灰扑扑的马车上,那时我特别留意对方的手腕,果然有越西族人的刺青印记。
好家伙,看来是贺钊换人的计划失败了,被无咎发现了吧。
我在马车里被晃得头晕,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后来是被冰凉的水淋在脸上时,一个激灵,惊醒的。
对方凶神恶煞地望着我,把手里的水囊扔到我怀里,就关上车厢门。
我看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也看不出我们到了什么地方,等车厢门一关,周围就更没有其它光线了。不一会儿马车又开始继续行驶,继续摇晃着。
我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先捡起水囊,猛灌了几口才发现,不是水,好像是酒。
这种时候居然给我喝酒,劫匪实在是太残忍了!
又饿又累,身上到处都疼,在这车厢里被晃得难受,不知不觉我竟然把水囊里装的酒全都喝完了,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
等到再次恢复知觉时,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但脑袋枕在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而且我似乎听到女子说话的声音,同时还有人正拿着湿热的帕子在替我擦拭身体。
“快些吧,帮她换洗完了,将军还等着呢。”
我隐隐约约听见她们提到将军二字,心中一跳,难道是贺钊将我救下来了?
努力想要挣开眼睛,但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