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晚上的时候,方意安还特地又过来说教。
不用想,肯定是为白天我顶撞皇帝的事情。不等他开口,我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以我现在的状态,要再听他念叨,我估计要跟他吵起来。不过他大概也没料到我突然来这么一手,挑眉瞪眼,拉开了我的手,但经过我打岔,他原本准备说的话也忘到一边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该说的以后我都不会说了。”我认错态度一向很老实。毕竟五六年社畜打工人的经验在这里,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像是被我的话逗笑了,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扯进怀里,轻轻搂住我,“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是专程过来教训你的?你又不是御前的宫女,我何苦来哉?”
“你有没有闻到血腥味?”我扬起脸望着他,将话题岔开。
他表情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才回道,“什么血腥味?”
我叹了口气,把脸贴到他肩上,“我来月事了,血腥味很重,很讨厌。”
他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女人家都会有这个,不妨事,还以为是怎么了,你呀……”
“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无奈跟那一点点偏宠。
“何事?你先说说看。”
“御医孙东棠,他……他之前一直替我看诊,对我身体情况最是了解,但最近丁忧告假,我听说他父母早就过世了,这个丁忧是借口来的,不知道他躲去哪里了,能帮我找找他吗?”
“你跟他关系很熟?”
“算不上熟,只是认识,以前他是镇北王府的府医,后来入了宫。他帮过我几次,我只是觉得他医术不错,是个好大夫。”
“行,我派人去打探一下。现在给你看诊的御医,不满意?”
“也不是,只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熟悉得好。你说是吧?”话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怕他真的深究,就借口站得脚累,让他过去坐下说话。
他一坐下,我就故意粘过去,坐到他腿上,圈住他的脖子,想套话乾昭殿的事,本以为他不会告诉我什么。
没想到,这人不按理出牌,“皇后被人下了药,疯了,自己放的火。乾昭殿是陛下用来接见内阁大臣的宫殿,皇后避开宫人特意去那里纵火,你觉得陛下为何不让人再查下去?”
“所以,皇后是在发疯的情况下,想烧死皇帝……”我简直不敢相信,“有查到是谁给皇后下的药吗?”
“坤宁宫里的人全都被打入天牢,已审了几日,快有眉目了。”
“皇后真的有那么恨皇帝吗?竟然想要跟他同归于尽?为什么呢?”我连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