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眼底神色微变,念出一句暗语。
“啊?”我才反应过来,是我的问法让他产生了误会,以为我也是御龙卫一员,所以才跟我对暗号。
但我这愣神的表情也让他明白了,我跟御龙卫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公主如今身份特殊,御龙卫的事情还是少打听得好。”他低头拿起药箱准备告退,“药方无需调整,还按原来的继续连服三日,再观后效。”
枉我当初在镇北王府的时候还那么信任他,什么话都跟他说,他倒是把自己的事瞒得滴水不漏。
之前镇北王司徒珏离京前夕,他那一副替旧主打抱不平的模样,我还真以为他是有情有意的人,现在看来,什么情意,都是演技!
我冷着脸目送他行过礼,退出门口。
过了一会儿彩茵端着药进来时,我闷闷道,“以后我的病别去找那位孙御医了,尽量去请别的大夫。”
“怎么了?公主不是说孙御医是自己人,信得过吗?他方才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彩茵一脸费解。
我倒头躺回榻上,“算了,你当我没说过吧。”
大家都是打工人,没必要因为一时不痛快,难为别人。
虽然我手臂里的虫子,已经确定百分百被取走了,但夜里我还是会做噩梦,梦见有虫子在身上爬。
只要安神的香料燃尽之后,必然会从睡梦里惊醒,身体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恢复得很慢。
几日后,听说宫里举办了宫宴,我不得不出席,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次宫宴邀请的都是京城中适龄未婚贵女,一方面皇后想给宁王选媳妇儿了,另一方面贵妃也打算给裕王府里添人了。我提前回了宫,也因为出宫了一趟,虽然我自己没机会到处逛,但身边的人倒是听说了不少消息。
裕王年纪也不小了却一直没成亲,他的皇兄在他这个年纪,儿子都生两个了。
以前一直不知道原因,但这一次却听说是因为一个风尘女子,裕王心怡她已久,却碍于她的身份,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自从姜邺倒台之后,皇帝膝下有希望继承大统的儿子就只剩下裕王跟宁王两个人了。再加上宁王比裕王小了五岁,一个刚刚开府,初初入仕,没有人脉没有根基更没有母族在背后支持的皇子,任谁看都觉得裕王成为储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要不是我看过后面的剧情,我也要押宝在裕王身上。
所以裕王府没有女主人这件事,已然成为裕王的缺点了,贵妃自然就急,派人催得紧,还暗中让人跟踪裕王。
这一跟踪,才发现了被裕王藏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怡翠阁的花魁。
尽管这消息让皇帝动怒,亲自出手压了下来,把那花魁也从怡翠阁里接了出来,但还是走漏了些许风声,只不过没人敢在明面上议论罢了。
这吃瓜也吃得惊心动魄,我头一回知道裕王这种光风霁月形象的贵公子,居然也是会去逛那种地方的,还动了真心,为了一个花魁连王妃都不愿意娶,当起了大龄剩男。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鄙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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