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小桃红眼珠子转着连忙使劲往他怀里挤,怀里贴。 男人嘛,别管长的多好看,出身如何,说到底都是用下面思考。 别管再喜爱家里的娇妻,见了外面的小妖精哪个把持得住? 再说了,姜瑶她看过了,容貌上自己也不输她。 还骂她是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 呵! 不过是会投胎罢了,她出身微贱又如何,别人越说她贱,她就越是要争一争。 “郎君……” 媚眼如丝的看着裴泠玉,女人软弱无骨的小手挑逗着伸进他的衣裳里又摸又按,眼睛更是崇拜无比的望进他心里。 “郎君真是世家公子的典范,气度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郎君,你太好了,奴家心怡你……” 这话一出,裴泠玉顿时就沉溺了。 他一个大男人,长的英俊风流,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偏偏在家中是个万人嫌的。 尤其伯夫人和姜瑶还天天拿他跟裴宴之比,让他超过裴宴之。 无语。 裴宴之一个蝇营狗苟之辈,凭什么我要和他比? 我才是真名士也! 超脱凡俗,不为世俗左右,不受功名利禄诱惑,只追求内心真正的满足和平静。 是金子总会发光,看,小桃红不就是看见了发光的自己? 盯着小桃红妖艳的脸,裴泠玉只觉得心里就会被羽毛抚慰过一样舒服到了极点。 身子又被挑起火气,当下抓起她的手就进屋成了好事。 “郎君,你也太心急了……当心伤着孩子……” 完事后。 小桃红娇柔的肩膀一颤一颤,声音哽咽,一副被他弄哭的样子。 “你看看你,又把人家弄哭了……” “每次都这样,坏死了……” 她眼波流转,受到宠爱后皮肤更是细腻如脂,这模样倒是比姜瑶在床上还要勾人,手又忍不住伸过去搂着她,婆娑她细腻的温软。 “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了你,就一定会让你进府,只是你别想盖过瑶儿的位置,你要有自知之明。” “……” 贱不贱啊,有本事刚刚别上我的床。 艰难的挂着笑容,努力不让裴泠玉看出自己的想法。 小桃红贴心的笑道,“奴家知道,奴家从未想过和夫人比,只是夫人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奴家自知身份低微,能与郎君相知相许,已是三世修来的福份,若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想给夫人添赌。” 小桃红靠在裴泠玉怀里轻轻柔柔的说,语气中还带着一股善解人意的委屈求全、做小伏低。 她这话,直接激起裴泠玉的男子汉气概,“哼,不必管她,我纳个妾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得很,她居然闹成这样。” “我就是太宠她了,才纵的她无法无天。” 他愤怒的说着。 其实今天要不是姜瑶反对的太激烈,他才不会离家出走。 小桃红连忙安慰他,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郎君,您别气坏了身子,等夫人气消了,咱们再想法子,妾身知道你是真心待妾身的就行了。” 心里想的却是孩子都有了,门都上了,京都城都传遍,即便现在入不了门,将来还不是要乖乖迎她进府。 除非伯府不要脸面。 伯府当然不能不要脸面,不管是姜瑶也好,还是伯夫人也好,都是要脸的。 尤其姜瑶,身边还有个姜舒绾比着,她冷静过后觉得自己还是得把踩在地上的脸面捡起来。 当然,她想要的脸面和小桃红的脸面不一样。 小桃红想的是都人尽皆知了,伯府必须得接她进门。 姜瑶想的是,和青楼女子共侍一夫,我里子面子全没有了,打死也不能进门。 更何况她已经笃定小桃红是个蛊惑人心,趁虚而入的贱货,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进门。 就这样两方想法不一致,小桃红在别院一日一日等着接她,姜瑶这边使唤人查到别院位置,又派人去小桃红待的青楼调查一番,发现她真是青倌后,姜瑶都傻眼了。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青倌?男人上青楼想的不都是那话儿,他们竟然真的是只是听曲?” “难道我误会男人了?” “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单纯,上青楼只为听曲?” “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和玉郎一样单纯的好男人!” 姜瑶摇头感叹,一脸难以置信。 宋氏听她口口声声还是护着裴泠玉,心口气的绞痛。 “对,对,你夫君好的很,左一个右一个,来来回回左拥右抱就没停歇过,他单纯的很,都是外面的妖艳贱货勾引他,他是无辜的。” “娘,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 姜瑶听不得这些,皱眉道,“玉郎身边那两个通房,原就是他成|人的时候,太太赏给他的,世家大族都是如此行事,这如何能怪到他头上?而且他当时都不认识我,自然不能为我拒绝她们。” “那怜香怜玉呢?你当时还说他恶心叫怜香怜玉的好姐姐?你当时骂他的话,你都忘了是吧?”宋氏愤怒又恨其不争的说,“这才过多久啊!” “我当然记得,那两个贱婢,原就是会勾引人的,被江南世家发卖出来,然后一进伯府就看上我的玉郎,若不是玉郎太单纯,怎么会被骗。” “而且当时都怪我,是我不懂事太爱吃醋了,玉郎不过是和她们说笑了几句,我就大发雷霆,当众挠花了玉郎的脸,叫他在亲戚面前颜面扫地。” “若是我懂事一点,大气一点,玉郎也不会为了和我赌气纳了她们。” 姜瑶一脸自责的样子。 “都怪我,是我太小气了。” “……” 像块石头压在胸口,宋氏懵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裴泠玉纳怜香怜玉的时候,姜瑶把整个伯府闹的天翻地覆,她费尽口舌好一顿劝,才叫姜瑶回心转意,接纳了怜香怜玉。 之后姜瑶和裴泠玉关系缓和,姜瑶又有姜舒绾撑腰,所以纵使怜香怜玉怀孕,也一直被姜瑶踩在脚下。 当时劝和,劳心费神。 现在劝离,也如此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