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碗放在桌子上：“您上眼。”</p>
男人问道：“多少钱？”</p>
“这件十二万。”</p>
客人又仔细看了看：“这个碗底足有点缺釉啊。”</p>
“瞧您说的，十老九残，这都是柴烧的物件，有点缩釉正常。”</p>
客人看了我一眼：“那十二万就不值了。”</p>
“要是没有缩釉，这种梵文莲花碗就不是这个价了。”</p>
客人笑着说：“怎么说，你们都有理啊。”</p>
“那倒不是，几百年的时间，瓷器要是没有磕碰，价格都会高，这种不算残，已经很难得了。”</p>
客人点点头：“八万块钱吧，我拿着。”</p>
“八万，出不了，没有这个价，我要是八万卖给您，整个琉璃厂都得来我这里进货了。”</p>
“那你自己说个价，砍一刀。”</p>
“您这样，看您也喜欢，实实在在的，十一万五，我给您包上。”</p>
客人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成，十万块钱吧。”</p>
“出不了，我也的有利润啊，不能不挣钱啊，这么大的铺子，哪里都要钱，您说是不是？”</p>
“那没办法了，我只能给到十万。”</p>
“十万，不行，出不了，要不您在看看？”</p>
客人倒是有脾气，我说不行，起身就走了，将客人送出铺子：“您常来。”</p>
客人回到冲我点点头，我又回到最初接待的客人身边：“您看上哪个物件了？”</p>
“问你一件事儿，想送领导一件瓷器，有没有推荐的？”</p>
“这样啊，您先坐，坐下说。”</p>
赵哥不在，花姐负责倒茶，花姐将茶递给我，我放在客人面前：“喝茶。”</p>
客人喝了一口，我问客人：“您领导是什么级别的，需要办什么事儿？需要多钱的物件？”</p>
我三连问，客人想都没想，对我说：“嗯，领导五十多岁，需要帮忙调动下工作，价格倒是没想过。”</p>
“那您的想啊，古玩不像烟酒，有固定价格，您看看，这一屋子的瓷器，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都有，您心里要是没有想法，那就很麻烦了，我也没办法给您推荐啊，要不您琢磨琢磨，办您这个事儿，需要多少钱？”</p>
客人被我问住了，想了一会说：“一百万左右就行。”</p>
“明白了，那您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拿一个物件，你保证满意。”</p>
“好。”</p>
我来到二楼，胡子哥问：“客人都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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