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这两天生意怎么样？”我好奇的问。 “说来也邪性，只要铺子缺人，生意就好，人多了反而没人了。” 给我逗乐了：“赵哥，你的意思我方铺子生意呗？” 赵哥一愣：“小宇，你和我说话，别总往别地方想，我这人说话直，说什么就是什么意思 。” “我知道啊，就是问问么。” 赵哥看着我愣住了：“好小子，你逗我。” 二楼。 刚哥一个人在喝茶，看到我：“回来了？” “嗯，昨天晚上陈老板吹着让回来，有事要商量。” 刚哥点点头：“父母身体都好吧？” “嗯，都挺好的，师父和师娘也挺喜欢在那面的。” “那就好，农村空气好，没给你父母留下点钱？” “我不知道啊，花姐管钱，按理说，花姐应该给了。” 刚哥点点头：“不要给太多，很容易被下套。” “好，我跟花姐说。” “今年不下坑了，大家有什么事就去忙，没事。” “花姐在对账，我去一楼帮卖货。” “去吧。” 来到一楼，坐在赵哥身边喝茶，没一会，来了个客人，一米七的个头，和王胖子差不多胖，走路都费劲。 “老板，看点什么？” 男人笑着说：“就是逛逛，不打扰你们吧？” “没事随便看，喜欢那个，我给你拿下来看。” 陪着胖子逛了一圈，看上了一个小碗：“这个碗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这个碗是康熙的五彩八仙人物故事图碗，笑着对他说：“二十万。” 这个胖子一愣，笑着说：“买不起，太贵了。” “喜欢？喜欢的话，不买也能看看，你去那面坐。” 这个胖子还挺听话，坐在椅子上，我将碗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您上眼。” 胖子笑嘻嘻的将扇子放在桌子上，将碗拿了起来，从拿碗的姿势来看，这货绝对不是行里的人，就是个生瓜蛋子。 “挺好看的，就是买不起。” “哈哈，买不起也没事，喜欢就多看，没嘴以后就买得起了。” 胖子看着我，笑了笑：“谢谢啊。” “没事。” “这个碗画的是什么意思？” 我将碗拿了起来，指给他看：“这是康熙的五彩八仙人物故事图碗，画片是八仙祝寿的含义。” “群仙祝寿是耳熟能详的传统神话故事，取自《神仙传》，传说王母娘娘每次寿诞，都邀请各路神仙前来祝寿，但见碗壁，众仙各执法器，赶路间互相谈笑敬让，可谓是群仙咸集，场面浩大之意。” “还有这么多说法啊？” “古代么，人们对生活，对事件都有一个期待，也可以说是寓意，所以大部分的瓷器都会有一些故事。” “明白了，老板，你东北人？” 我一愣，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对口音是一点都不懂，也听不出来，我对口音只有两种，第一种听得懂，第二种听不懂。 “听你口音，好像是锦州的。” “呦，厉害了，还能听出口音来。” “我家也是辽宁的，沈阳人。” 那时候我没去过沈阳，也不知道沈阳在哪里，但是聊天呢，不懂也得装懂：“哦，省会城市，不错。” “这铺子是你开的吗？” “不是，我就是个跑堂的。” “您贵姓？”这货还不见外，还问上姓名了。 “我姓张。” “我姓牛。” “你好，你好。” 我本以为看完了，就走吧，他并没有走，而是和我聊了起来。 “你来北京几年了？” 我想都没想：“啊，五年了。” “我才来一年，在酒店上班。” “那挺好的，比我有出息。” “你会鉴定这些瓷器呗？” “嗯，会鉴定。” 我和这个人扯了半天，最后这货还要了我的电话，我将电话给了他，就这么个电话，没想到这货以后我俩还能处成朋友。 送到铺子门口，小牛走后，迎面来一个人，天气不算冷，这个人把自己蒙的非常严实，他并没有搭理我，直接进了铺子。 “谁啊，长点眼睛啊。” 男人奔着椅子就去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跟赶紧跟过去，我怕这货是个精神病，要是在铺子闹，在给这些东西碰碎了，就麻烦了。 “赵哥。” 赵哥在茶水间，听到我喊，以为是让我倒茶呢，并没有动，我摆了摆手，赵哥才看明白。 我走到男人身前：“您好，老板您这是？” 男人抬头看上我，只露着眼睛，看到这个眼睛，我心里一颤，不是害怕，而是在我记忆中，有这么一双眼睛。 “您，您是，罗爷？” 当时我被吓一跳，赵哥站在我身边，听我喊罗爷，也是没明白什么情况。 罗爷将头巾打开，口罩拿了下来：“小宇，眼力越来越好了，我这样，你也能看出来。” 我磕磕巴巴的说：“罗爷，您出来了？” 转身对赵哥说：“倒茶，不用了，罗爷，楼上说，刚哥在。” 我带着罗爷来到二楼，刚哥在和胡子哥聊着什么，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看到罗爷后，刚哥也是一愣，但是刚哥反应很快：“罗爷，快坐。” 胡子哥起身换了地方，罗爷坐在刚哥对面，刚哥赶紧给罗爷倒茶：“罗爷，您这是，刚出来？” 罗爷不管烫不烫嘴了，用嘴吹了两下，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刚哥赶忙再给罗爷倒一杯茶。 “昨天出来的，打听了好久，才找到您铺子。” “罗爷，您出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啊，您还往北京折腾干嘛。” 罗爷无奈的一笑说：“小刚把头，我还没吃饭，要不先去吃饭？” “没问题，走吧，有想吃的吗？” “都可以，全凭小刚把头安排。” 下楼，刚哥说：“小宇，找个饭馆。” 我想了想，我根本就不认识开酒店的，只有王胖子媳妇那里，开车带着刚哥，罗爷来到王胖子的饭馆。 刚进门，嫂子说：“小宇来了。” 我表情很严肃，只是点点头，对嫂子说：“包房还有么。” 嫂子属于人精，看我表情不对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事儿，也没客气了：“有，里面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