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陈老板的公司，陈老板在办公室一个人喝茶呢，看我来了：“张老板，您可真的不好请啊，让你来，难如登天。” 我拉开椅子，坐在陈老板的对面：“陈哥， 你这是夸我么？” “别贫了，今天有正事呢。” “陈哥，说说什么事？” “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去会馆？” “大哥，我哪有时间啊，才回来么。” 陈老板给我倒了杯茶：“自己的买卖都不上心？” “大哥，你说的轻巧，我哪里懂装修啊，再者说不是有你掌握大局么。” 陈老板瞪了我一眼：“快完事了，商量下开业时间。” “嗯？陈哥，这个你专业的，你自己定就行了啊。” “那怎么行，大家的生意，还是要商量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就我们两个，笑着说：“说的好像你多好一样，行了，都是你说的算的事，别假惺惺的了。” “你别说话了，咱们去吃饭。” 陈老板对吃也不是那么讲究，两个人一起吃的中午饭，回到办公室，陈老板的助理上了两杯茶，陈老板问我：“小宇，这次去青海收到什么好物件了？” “都是金器，鎏金的，都不值钱，没有什么好物件。” “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 陈老板喝了口茶：“我选了几个日子，一会等小李，小张来，商量一下。” “约的几点？” “就说下午，没定准确的时间。” “哦，那咱俩就干耗呗？” “我让你看一个物件。” 陈老板带我来到他的办公桌，从办公桌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你看看吧，昨天别人送我的。” 打开锦盒一看，是雍正黄釉暗刻龙凤呈祥图茶碗，陈老板笑着说：“怎么样？” 我拿上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底：“陈哥，你确定不是买的？” “不是，别人送的，手下一个开发商送给我的，就昨天的事。” “陈哥，咱哥俩我就说实话了，有一眼，但是不真。” 陈老板听我说不真，站了起来，从我手里抢了过去：“你确定？” “确定，你是不是也看了，感觉是真的？” “对啊，和我家里的雍正碗没有什么区别。” “陈哥，咱俩赌一百块钱的，我都知道你怎么把这个碗看成真的了。” 陈老板看了我一眼：“你说。” “给我一百块钱啊，先给钱，后干活，这是规矩。” 陈老板把碗放在桌子上，攥着拳头，比划下打我的姿势，转身从衣架上的包里拿出来一百块钱扔给我。 “我给你还原昨天的情况啊，你认真听，我就说一次。” “赶紧说，别墨迹。” “昨天，开发商来找你，想从你手里拿活，然后带着这个碗来找你，你俩客气了下，对方把这个碗递给你，陈总啊，知道你喜欢瓷器，给你淘来一个碗，然后从锦盒里拿出来递给你，陈总，您看看，雍正的暗刻龙凤碗。” “然后你很开心，笑嘻嘻的拿过碗，看了一眼暗刻，随后看了一眼底足，底部有橘皮纹，圈足露胎处有糯米感，感觉这个底足清早期雍正的，没问题，是不是？” “昨天那个开发商是你假扮的吧？”陈老板说完，走过来要掐我的脸。 我躲过去说：“挺疼的，别乱掐，让外人看见，以为你爱好有问题呢。” “别和我扯，说实话，这个碗哪里有问题？” “这个碗的底足的确是雍正的，拍子是新的。” 陈老板拿着碗，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抬头问我：“你跟我说说，怎么看的。” “这东西就是接的，你摸摸碗，胎釉不润，这种的先做个碗的面，在接上老底，就成了。” 陈老板有点不高兴了，本来想和我炫耀下，结果打脸了，还是被他手下坑了，一脸严肃的问：“小宇，你确定吗？” “什么话，什么虎狼之词，我鉴定能力你不信？” “行，我知道了。”陈老板当着我面，就把碗给砸了，都没给我反应时间，吓了我一跳。 “疯啦，摔了干嘛，拿到潘家园，能忽悠出去。” “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陈老板刚说完，他的助理进来了：“陈总，怎么了？” “收拾下，给那个开发商打电话，让他来一趟，现在就来。” 我看陈老板急眼了，对陈老板说：“陈哥，行了，没嘴开发商也不知道，可能也被忽悠了。” 陈老板看了我一眼，思索了一会，对助理说：“那就这样吧。” 助理收拾完，就出去了，剩下我和陈老板，我笑着说：“你要是喜欢瓷器，去我铺子选两件，我给你打五折。” “你可真好心，你怎么不说送给我一件呢。” “你腰缠万贯，还差我这点？我也要吃饭的好吧。” 两个人扯皮的功夫，李哥和张哥都来了：“哟，李哥，张哥来了。” 李哥看了我一眼：“好久没看到你了，上次陈哥说你出门了，去哪里了？” 我笑着说：“去一趟青海，收了点货，现在都没有货卖了。” “也是，你铺子生意好。” 陈老板咳嗽了一声，李哥和张哥坐在沙发上，陈老板笑着说：“会馆装修的差不多了，我心思选个日子开业，给你们叫来，就是商量下日子。” 李哥笑着说：“陈哥，这你是行家啊，还用问我们啊，你选好了日子，告诉大家就行。” “那怎么行，合伙做生意，大家都有说话的权利，我选了三个日子，你们看一下。” 陈老板喊了一声助理，助理拿来四本日历，每人一本，陈老板说：“下个月的十八号，二十四号，二十八号，三天，你们选一下。” 我拿着日历看了一眼，为了表现出认真，还是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我对陈老板说：“陈哥，我看十八号很好。” 陈老板看向小李，小张，问道：“你们两个感觉呢？” “小宇说的对，十八号吧，我感觉这个日子号，1818要发要发。” 我选十八号不是随便选的，我看这个日历的一角折一下，剩下两个日子并没有折，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