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什么呢？</p>
他们才是自己悲剧的源头，为了逆转悲剧，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但始终无法摆脱当日的梦魇，他只想让所有人知道没有什么人生来不配。</p>
希瓦纳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人冲进来了，他听到有些人发生了争执，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最后一切归于平静。</p>
再醒来时，他看到的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一群人围在他的周围，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来自于灰色眸子的视线。</p>
席勒坐在他的床边。</p>
但先开口的却并非这位教授，而是另一个希瓦纳的熟人，市长罗伊。</p>
“赛迪斯，你怎么搞的？之前你就说你那眼睛有问题，还不赶紧去医院看，这下好了吧？”</p>
背后有人扯了扯罗伊，罗伊不满地撇了撇嘴说：“但就算这样，也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打伤你的原因，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p>
从黑帮时代走过来的罗伊，说话做事还带着些江湖习气，比谁都像个黑帮老大，在一群文质彬彬的教授和学生里格格不入。</p>
是的，希瓦纳环顾一圈才发现，围在他周围担心地看着他的都是哥谭大学的老师和学生。</p>
他像条件反射一样说：“抱歉，耽误你们时间了，项目组应该进行的都还顺利吧？麻烦你们去告诉政务处一声，让他们打电话给之后洽谈的项目组，把时间推后……”</p>
“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工作了。”床的另一边的维克多叹了口气，递给了希瓦纳一面镜子。</p>
希瓦纳看到自己的右眼被完全的包裹在绷带里，甚至是半张脸都缠上了绷带，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就放下了镜子。</p>
“医生说你右眼的眼球组织本身状况就不好，已经纤维化了，又遭受到了强烈的外部冲击，伤势非常严重，他们不得不摘除你的右眼，否则左眼也保不住。”</p>
席勒用略显悲伤的语调宣布了这个结果，希瓦纳越听他的声音越耳熟，于是用仅剩的那一只眼睛盯着他。</p>
克莱警官也太过分了，后面的一个学生有些愤愤的说：“就算连环杀人犯这事很严重，也不能刑讯逼供啊，校长，您必须投诉他！”</p>
“可不是投诉这么简单。”罗伊冷哼了一声说：“调查过程当中违规动用武力致人伤残，你们很快就会在法庭上见到他了。”</p>
“你别太担心。”维克多给希瓦纳调整了一下病床，并说：“几个项目组的合作伙伴愿意为了你的病情调后谈判时间，项目最终还是我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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