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觉吗？</p>
他真的离开了那个房间吗？</p>
杰森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没有了视觉，他只能依靠听觉判断自己的位置，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更为沉重的脚步声和一声愤怒的咆哮。</p>
强壮，非常强壮，这本来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搏斗，但杰森现在看不见，于是他直接被撞飞了出去。</p>
阿尔伯特·金，杰森记得自己在蝙蝠基地的资料当中看到过这个名字，那是个相当强壮的男人，并且表现出明显的小丑型的暴力倾向。</p>
忽然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夜翼在惨叫，骨骼破碎，血肉模糊。</p>
杰森大叫着冲了过去，但他什么都看不见，而在一阵强风袭来之时，他凭借本能躲开了，抓准机会，一拳打在了袭击者的脸侧。</p>
之后一股暴怒涌上心头，杰森死死地按住了袭击者，一拳又一拳，一根骨头碎了，接着是另一根。</p>
可阿尔伯特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p>
“就这样，回想起你曾遭遇了什么……”</p>
杰森从阿尔伯特的身上摔了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使不上力了，他努力用腰部肌肉挺直身体站了起来，当他想要使用自己的胳膊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p>
完全破碎的骨头插在肉里，他的胳膊几乎被碾碎了，但那是钝器造成的伤害，所以还挂在他的身体上。</p>
“人们总说肉体的恢复能力很强大，但还有一种情况——错误恢复。”</p>
“血肉想要愈合的时候，不管其中有什么异物，粉碎的骨头碎片会被包裹在肉内，伴随着逐渐愈合，成为血肉之中无数的钉刺。”</p>
“没有了骨骼的支撑，你的手臂将不会再有任何功能，但它会完全愈合，变成两条丑陋的装饰品，变成带来痛苦的刑具。”</p>
朦胧之间，杰森看到了坠在自己身体两侧的两条胳膊，像是两条怪异的肉瘤。</p>
他用仅有的力气向着楼上一路狂奔，在楼上看到了穿着白色外套的约翰尼，他是最后一个出逃的小丑病毒感染者。</p>
而不出所料的是，他听到了蝙蝠侠的闷哼声以及沉重的肉体倒下去的声音，也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p>
杰森已无力支撑他的身体，约翰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p>
“人类骨盆的进化非常神奇，那牺牲了四足行走支撑的稳定性，但有时我难免会好奇，要如何逆转这一进化的奇迹。”</p>
“这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要一些钢钉，我们就可以让身体的结构看起来更为原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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