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握着栏杆的手暴起了青筋，彼得依旧维持着那种表情说道：“他的对手从始至终都是蝙蝠侠，而不是你，你只是折磨蝙蝠侠的一种手段。”</p>
“当然，你会想，我一定是在吹嘘。”彼得缓慢地舔了舔嘴唇，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但他还是接着说：“某天，我只是完全地出于好奇，来到了一个人思维当中深不见底的深渊里。”</p>
彼得的肢体动作明显变多了，他先是轻轻地向上耸了一下肩，又把两只手翻开手心朝上，显示自己并没有隐瞒。</p>
“你可以理解为那是小丑的一部分，这是我会主动与蝙蝠侠发生关联的最重要的原因。”</p>
杰森被他所说的话吸引了，他知道彼得是在告诉他，这个叫做彼得·帕克的青年出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偶然，这一切或许仍与小丑有关。</p>
“但他不完全是小丑，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或许是人类，或许不是。”</p>
杰森被彼得颠三倒四的话语弄得有些疑惑，他终于失去了耐心，拍了拍栏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p>
彼得抿着嘴说：“死亡不是最佳的恶报，而你有能力把这变成一种恩赐。”</p>
“什么？”</p>
“你见过精神崩溃的人吗？”</p>
杰森终于明白彼得不得到一个答案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缓缓摇了摇头。</p>
“我见过疯子。”他这么回答道：“邪恶、残暴、冷漠、不可理喻。”</p>
“不，我指的不是这种人。”彼得否认了，他说：“那些人是变态的天生坏种，他们有多么疯狂也不值得同情，我指的是那些精神上被完全击溃的人类。”</p>
杰森注视着他，从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彼得把手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指节微微用力，反复地抿着嘴唇，然后说。</p>
“我在那里看到了一段席勒的记忆，或许是他给我看的，或许他把它一直放在那里给所有人看。”</p>
“什么？”</p>
“一个孩子死了，那是他的病人，一个非常可怜的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孩，非常不幸，但又还算幸运，他父母让他及时的接受了治疗。”</p>
“手术非常成功，可以预见的是，只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以同样的方法完成之后的几轮手术，他会成长为一个健康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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