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雨下得更大了，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p>
冰冷的雨水让彼得稍微清醒了一点，应激状态逐渐褪去之后，他站在树下，调整着肢体的状态。</p>
当他返回蝙蝠洞的时候，夜翼已经离开了，而蝙蝠侠不知所踪，彼得打开了蝙蝠洞监狱的门，把毒藤女给放了出来。</p>
毒藤女意识到彼得的状态不对，因此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彼得苍白的脸色说：“我想你现在得到教训了，男孩，我告诉过你，蝙蝠侠没有那么简单。”</p>
“如果我说他可以轻易的终结这个城市中的所有犯罪，你或许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可以做到，而他不这么做的唯一原因就是，他想救所有人。”</p>
“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疯狂的天生坏种，他觉得自己可以找到一个让这里的所有人彻底得救的办法，他觉得总有一天会的。”</p>
“很难说蝙蝠侠和超级罪犯之间到底谁更疯狂，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不够疯狂，那就赶紧离开，这是疯子与疯子的对决。”</p>
彼得跪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个炸弹，跳动的规律与不规律全是幻觉，根本无法清晰辨明。</p>
使他逐渐失去自我的认知的，是一直在疯狂轰鸣但是因为响的时间太长而已经逐渐被适应的蜘蛛感应。</p>
彼得撑在地上的手逐渐收紧，毒藤女的话像是最后一块拼图，终于给了他理智思考意识到的端倪之外的那一点玄妙灵感。</p>
“死亡从来不是最佳的恶报……”</p>
毒藤女上前一步，双手捧起了彼得的脸，把耳朵靠近彼得的嘴唇，想知道他在念叨什么。</p>
“死亡从来不是最佳的恶报，而我有办法把它变成一种恩赐……”</p>
在毒藤女略带恐惧的目光当中，彼得的眼神开始发亮，闪烁着奇异的、疯狂的光芒。</p>
“该死的。”毒藤女像是碰到什么有害垃圾一样，把彼得的头撇到了一边，她骂了一句之后说：“我就说你该早点离开的，这座城市会让任何人发疯，你中招了。”</p>
可彼得却一改之前有些僵硬的姿态，极为灵活有力的跳了起来，转身往蝙蝠洞外走去。</p>
“你去哪儿？等等我。”</p>
毒藤女显然不愿意一个人待在蝙蝠洞中，最终还是跟着彼得一起离开了。</p>
彼得动作飞快的拉开车门，再次坐到货车的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货车冲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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