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太爷激动之下声音都就哽咽了。 媛姐的身体他是清楚的,早些年他中了毒,为了救他,媛姐傻傻地将毒引入自己的体内。 哪怕后来找了许多炼药师,服用了许多丹药,可依旧没有根治。 随着年龄的增加,媛姐的身体越发糟糕。 他这一次外出,便是听说炼药师宗师王鱼之来了白华大陆,想要找到他为媛姐医治,只可惜王鱼之行踪不定,并没有寻到。 萧戬沉默思考的这个时间,胖老墩儿已经等不及,催促道,“萧大哥啊,告诉我是哪位神医医治的!可是我能与他讨教一二,进入天阶指日可待啊。” 恐怕悬了,那小丫头可是被自己逼走了,萧戬心中羞愧,不由地有些愧疚,自己这牛脾气是该改一改了。 要是胖子知道自己赶走了他口中心心念念的神医,还差点杀了人家,恐怕要跳起来打他。 萧戬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哆嗦,清清嗓子试图拖延,“不急哈,你再看看媛姐。 她方才醒了一次,可不过一刻,又晕过去,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位神医故意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萧戬脸上露出一抹担心。 “怎么可能!萧戬,不要诋毁我的神!”像是自己被诋毁了一般,胖老墩儿一下激起,“媛姐的毒、以及堵塞的灵脉都已经疏通。昏倒不过长期消耗,身体虚弱,需好生调养罢了。” “既然如此,你快去炼丹啊,还在这里磨磨蹭蹭作甚,”萧戬挥手,催促。 胖老墩儿翻了个白眼,他也希望媛姐快些恢复,但这老家伙真是讨厌的让他想打人。 见色忘友的家伙。 “戬哥,我建议你去寻那位神医医治,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媛姐十日便能醒来。” 想到方才赶走的清越三人,萧戬蹙眉,“你的法子需要几日。” 胖老墩儿尴尬地伸出手,比了个二。 “两个月?” “是两年。” “什么!以前怎么没发觉,你是这般无用?”萧戬冷笑一声,忍不住怼。 “你你你,两年时间已经算是短的了,你不从医不知道这位神医的厉害,他可是跟阎王抢人还抢赢了!媛姐这身子,炼药师会长来了也不过只有两层把握。” 一旁木头人的萧正熙接住话,“她说七成。” 胖老墩儿一听又是一番赞赏、一番震惊。 “可是,我爹把小神医赶走了~” 萧正熙一脸的可惜,看向老爹,又是埋怨又是无奈。 画面瞬间就不对了,低气压缓缓升起。 萧父狠狠瞪了眼孽畜,求救似的看向老爹。 萧老太爷像与儿子有心灵感应,快速扭头,一会给萧老太奶整理下被子,一会给她理一理头发,看起来格外忙碌。 “萧大川!” 萧大川瞬间就跳了起来,“诶诶,胖叔,别叫我大名好不。” 这个名字不适合大喊。 胖老墩儿指着萧大川就开始骂,“你小子竟然敢赶走! 若是遇上此等人才,不仅会成我炼药师公会的座上之宾,连帝君都得礼让三分,你竟然把他赶走! 真是有眼无珠!” 胖老墩儿气的啊,直接一巴掌打在桌子上。 躲在角落不说话的萧戬,压制不住嘴角上扬,偷偷看了眼背锅的儿子。 萧大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爹,就那么好笑? 萧戬收敛笑容:不不不,儿子,爹也不是那么想笑的。 不坑爹的不是好儿子,萧大川正色,“胖爷,不是我赶走的,是我爹。”一句不够,继续补充,“他还差点把人家弄死了。” “什么!” 胖老墩儿猛地站起身来,胖胖的身体撞上桌子椅子,一阵“啪——砰”落地声,表明着当事人的愤怒。 胖乎乎的手指着老太爷的鼻子开骂,“萧戬你知道你差点做了什么吗? 这样的人才,至少会将我们炼药师一门历史推进千年! 你要弄死他,就先弄死我! 踩着我的尸体上,你去弄死他!” “好了!” 儿子和孙子都在这儿呢,你给我留点面子,萧戬皱眉盯着胖老墩儿。 “哼!你好自为之!”胖老墩儿气啊,以往都要吃了饭,这次饭都没吃,挺着大肚子走了。 萧戬面子上过意不去,但心里已经很是后悔了。 他咳咳两声,掩饰尴尬,给了萧父一个眼神, “你去,把小神医给我请回来。” 萧父犹豫,“爹,我哪儿知道小神医从哪儿来的啊。 再说了,是您赶走的,关我什么事儿。” “嗯?你要我去?” 老爷子脸色瞬间就漆黑了。 萧父察觉不对,立马转头,对着萧正熙一脸正色,“听到没,让你去呢。 嘿! 萧正熙不乐意了,拍桌子不干了,大喊着,“凭什么我去啊!爷爷明明是叫你去!” “凭我是你爹!” 萧正熙黑着一张脸,气冲冲朝外去,“他是你爹,你是我爹!奶奶的,我什么时候能当爹!”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小神医认识萱王,萧正熙打算沿着这条线寻找,没想到没有找到清越。 倒是遇到了被白劫萱迷晕的两个大内官,他们也是焦头烂额,找不到萱王,回去等着掉脑袋。 白劫萱和清越三人跑哪儿去了呢。 出了萧府。 白劫萱美其名曰给清越接风洗尘,在帝都最好的酒楼大吃大喝一顿。 老板送了帝都最火的千日醉。 白劫萱初尝只觉得味道甘甜爽口,越到后面后劲儿越足。 清越光顾着吃肉了,酒是一点没沾。 一瓶酒,全部被白劫萱喝了。 等到清越察觉,对面的人脸红鼻子红,一脸娇娇,才发现不对劲。 白劫萱嘟囔着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呜,我要去找无相,我要去洗怨殿!” “卧!” 草还没说,腮帮子里还塞着大鸡腿,就站了起来,眼睁睁看着白劫萱推开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大街上直冲冲地向前跑,清野踮起脚尖头往外探去,“姐姐,我们追吗?” “追啊!” 清越无法,只能跟着去。 国师本就喜静,外出后,洗怨殿守卫并不多,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某酒鬼一不小心就要撞上守卫,清越扶额,跳出去又得替他引开追兵,好不容易活着等回来,白劫萱又惹了新的祸。 终于,在亥时,两人安全抵达国师的寝殿。 清越一脸幽怨地蹲在地上,直勾勾看着白劫萱轻车熟路地躺在了善机的床上,抱着枕头开始睡。 “狗东西,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一天都活不了,” 清越吐槽,看了看善机的房间,除了白劫萱占有的床,就只剩下一张书桌和椅子。 “小野,今晚上凑合凑合睡了。” 清越从储物袋取出一床被子,垫在地上,示意这就是两人今天晚上睡得了。 清野倒是没有嫌弃,反而很高兴,能和姐姐睡这么近。 白劫萱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清越也在国师府偷偷摸摸吃了两天。 外面的人找疯了,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跑到国师府来玩儿。 外出三月的善机归来,这三个月于山林之间进修,他已心如止水,道心甚稳。 推开寝殿的门。 地板上,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黑脚印,又大又小,一看就是团队作案。 他忍住杀人的冲动,沿着最大的脚印一路走到了床边。 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背对着他睡得香甜。 竟敢睡他的床!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