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溪坐在马车里,一路颠簸,他们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金陵城。 他们刚到城外,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去路,一个侍卫走到马车前问:来者何人?进城要干什么? 左清,跳下马车对侍卫说:这位守卫,草民带着生病的弟弟,去京城求医的,所以路过金陵城,还请守卫通融一下。 左清,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以前他就是一个城里的小霸王,他身上天生有一种凛然的气息,让守卫为之一振。 守卫看向马车说:把马车打开,我们要例行检查,这时,顾宁溪在马车里,掀开了车帘。 只见马车里,坐着一个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的俊美的男子,他正浑身无力的坐在马车里。 那名守卫看向她时,顾宁溪捂着嘴咳…咳…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守卫只看了她一眼,就被她的样貌惊到了。 他心里感叹,长得这么美的男子,竟然患有隐疾,真是可惜了。 这个守卫,对另一个守卫点了点头,左清就赶着马车往城里而去。 进了城后,左清不解的问:主子,你为何要装成病人?这样多不吉利啊! 顾宁溪道:左清,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要是被人知晓了,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去京城的路还很远,我们还是低调点好,赶了这么久的路,今晚我们就在金陵城休息。 明日再赶路! 好的!主子!属下现在就去问问哪里有客栈,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 嗯!好!左清的话刚落下,一个妇人就满身是血的跑到了他们的马车边。 要不是左清反应快,拉紧了缰绳, 那个妇人就撞到了马车上了。 妇人的身后,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追她,男子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妇人对着马车大喊,救命!救命啊! 顾宁溪听到这凄厉的喊声,她拉开了车帘。 只是一拉开车帘,她就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衣裳破旧的妇人。 妇人的背上衣服上满是血迹,手臂和大腿也有些血迹。 一眼就能看出来,她肯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妇人看到马车里的顾宁溪,愣了一下,说:这位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妇人,并不知这个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她只知道,能坐马车的人,要么是有钱的,要么是有权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必须得找个这样的人,求救!所以她才朝顾宁溪他们的马车,冲了过来。 顾宁溪下了马车,而此时那个魁梧的男人,已经来到了马车旁,他想抓妇人,可是却被左清挡住了。 男子正在叫嚣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俺教训自己的婆娘,可不犯法。 徐娘,你给老子过来,你别以为躲在那里,老子就拿你没有办法。 男子看向顾宁溪嚷道:这个小白脸,不会就是你的奸夫吧!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围观的百姓,听到男子的话,都对妇人指指点点,这让顾宁溪眉毛一皱。 这个事,与她何干! 左清听到男子的话,立即给他踹了一脚,说:你给我闭嘴! 男子摔倒在了地上,看着左清眼里有些忌惮。 顾宁溪问妇人:你叫徐娘,是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妇人,看着顾宁溪并没有怪罪她,她壮着胆子,跪在顾宁溪面前说:公子,救命啊! 她指着魁梧的男子说:那名男子是我的夫君,三年前,我嫁到了他家。 这三年里,因为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婆婆,每天都对我冷嘲热讽,刚开始,夫君还会帮着我说话。 后来,说闲话的人越来越多,夫君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就想着要纳妾,给他们家传宗接代。 可是,没想到,他接连纳了两房妾室,却还是没有怀上孩子。 婆婆,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我的头上,说我是扫把星,继续留在他们家,会让他们家断子绝孙。 夫君,因为一直没有子嗣,整日买醉,喝醉了就回来打我。 今日,更是诬陷我与其他男子有私情,要打死我,大家都给评评理,我到底有何错。 当初,我嫁给他,不顾娘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和他来到了他的老家,可是,没想到却遭遇到这么待遇。 众人听到女子的话,有的人有些同情她,而有的人,却觉得都是女子自己的错,谁让她不能身孕。 在这里朝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不能身孕的女子,地位是非常的卑微的。 顾宁溪很同情妇人的遭遇,她问妇人:徐娘,你可否请大夫看过自己的身体情况。 到底是你不能身孕,还是你的夫君? 妇人说:公子,不满你说:我偷偷请过无数大夫,可是大夫都说,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