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帽子脱下，交给服务生后，mandy冲着richard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向酒店餐厅走去。这家店不是richard本人管理的那个，但也是家族名下的，他有自己的私人包厢……和套房。</p>
洛可嘉躲躲闪闪地看着mandy在richard的扶持下进了包厢，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去咬死那个奸夫。</p>
但是他不能——mandy有权力……</p>
他溜出来，在街上拼命地往回跑，引起了海鸥seago的注意——他拍拍翅膀，降落到小奶狗背上，问明情况，冲天而起，五分钟后找到了小仓鼠和蛇，将他俩扔到了酒店后门。</p>
十分钟后，前菜色拉还没上呢，mandy和richard的包厢已经被仓鼠、蛇占领了。海鸥和小奶狗在外面焦急地等着。</p>
richard唏嘘不已地说了说过去，关切地问了问现在，自信地猜了猜将来，亲呢地碰了碰杯，身体在不停地向mandy靠拢。</p>
mandy有些沉默，和richard得意洋洋的样子格格不入。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跟和洛可嘉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排斥？</p>
richard要求看看三个孩子的照片，mandy没有拒绝，但也并没有把手机递到richard手里。</p>
她看上去很矛盾。</p>
小奶狗在酒店门外捂住了脸，他现在处于极度自卑、自责、自怜和自怨自艾之中。海鸥高高站在房顶上，看着玻璃窗里的mandy和英俊多金的richard……发着呆。</p>
十年前他们分手是因为richard的小气、计较和缺乏情趣，而今天的richard表现得成熟、稳重、慷慨、风趣，很帅。</p>
洛可嘉站在红尘之外，看电影一般看着陌生的mandy，也许她的幸福就在那张桌子对面。大概也是孩子们的幸福所在……有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陪伴着孩子们，他们成长才更顺畅，心理才更健康、性格才更开朗。爷爷并不能代替那个角色！</p>
一个植物人老爹……或者六个妖精疑似老爹……有什么用？</p>
哪怕有一只永远在身边陪伴的边牧，聪明到听得懂人话、有求必应，能代替亲爹吗？你能听儿子女儿叙述心事并提出建议吗？你能给他们父亲的爱吗？你能在他们走偏时大耳括子扇醒他吗？</p>
看mandy那纠结的样子……如果洛可嘉醒不过来，下不了床，哪怕不是为了填补自己的空虚，对爱的渴求，对安全感的需要……只说为了孩子，做出新的选择并不难。在许多国家，脑死者可以宣布为死亡。</p>
无论是植物人洛可嘉还是六个妖精洛可嘉，就算捧着二百亿美元，也无法承担一个负责任的亲爹角色。</p>
孩子们需要一个好人、正常人当爹。</p>
richard会是那个人吗？</p>
二人说说笑笑吃了两个小时的法餐，喝了好几杯香槟，最后用白兰地漱口时，richard随意地问，“你们洛博士可是位奇人啊，”mandy皱了皱眉，终于还是要谈到洛可嘉了吗？</p>
她不自在地用白兰地挡住了半边脸。</p>
可是现在我不想谈论他的事，我还不想面对他已经脑死的事实……你别逼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