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斌不屑冷哼。 “张皓?” “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养元会那些人能听他的?哥,你想太多。” “嗯……这倒也是。” 徐鹤听着徐斌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这件事上,兄弟两人想法基本一致。 张皓治好了苏老爷子,才开始声名鹊起,成为当地有些名气的张神医。 但是那件事过后,张皓也没有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医手段。 徐鹤捏着下巴,眉头紧锁。 “我当初就怀疑,苏老爷子的病不是张皓治好的。” “兴许是因为苏颖喜欢张皓,苏老爷子太宠爱他这个孙女了,拗不过,只能同意两人相处。” “如此一来,苏家就要给张皓镀。毕竟,这苏家的女婿,不能是个小山村里的废物。” “借着苏老爷子生病这件事,把功劳都交给张皓,给张皓弄一个神医的名头,又给他安排了工作。” “可是……可是张皓这小子一手银针用的出神入化啊。” 徐鹤说着话,不免陷入沉思。 苏家对张皓的态度不一般。 九芝堂的覃援朝似乎也很信任张皓。 再加上张皓确实是培育出了紫阳参,还研制出了紫阳保心丸。 要说张皓没有真本事,那也不对。 可要说张皓如何厉害,徐鹤也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最重要的是,在徐鹤看来,即便张皓有些真本事在身上,那放在养元会那些老怪物的面前,也是根本不够看的。 这样的一个人,令徐鹤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鹤不由得看向了弟弟徐斌。 “老三,你说说,这件事真的和张皓没关系吗?” “肯定没关系啊。” 徐斌眼神笃定。 显然,徐斌是真的看不起张皓。 徐鹤咬咬牙,略显迟疑。 两人正说着话呢,徐星海从外面走进门。 徐星海刚好听到两人最后的对话。 徐星海进门,打量着两人。 “大伯,三叔,我好像听到你们说张皓?” “哦,星海啊。你怎么回来了?” 徐星海是徐家老五的儿子,徐家老五和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因为意外过世了。 徐家人抱团,五个兄弟之间感情深厚。 徐老五两口子过世后,徐斌和徐鹤都很照顾徐星海。 尤其是徐鹤,更是把徐星海当成亲儿子看待。 徐星海也足够争气。 年纪轻轻,学了一身真本事。 如果说,徐家有些人德不配位,徐星海就是年轻一代唯一有真才实学的人。 正因如此。 徐鹤更加看好徐星海,甚至有些培养徐星海。 徐星海顺势坐在一旁,拿起茶杯咕噜咕噜喝茶。 一杯茶水喝光了,徐星海擦了擦嘴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不是今天考试嘛。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做,下午放假休息了。” “大伯,我刚刚听到你说起张皓,是大梨树村的张皓嘛?” 徐星海说着话,眼巴巴的看向徐鹤。 徐鹤微微蹙眉,最终还是点点头。 “是,就是他。星海,你认识张皓?”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徐星海满脸无奈。 显然,上次拜师失败的事情,还是在徐星海心中留下了遗憾。 张皓不待见徐家人。 徐家其余人同样不待见张皓。 徐星海素来不参与徐家的事情,却也知道大概情况了。 徐星海抬眼,再次看向大伯徐鹤和三叔徐斌。 “大伯,三叔,你们为什么非要针对张神医啊?” “我曾亲眼见到过张神医救人,他真得是很厉害的医生。” “那天,如果不是他在,可能就出人命了。” 徐星海开口,十分中肯的说道。 徐鹤闻闻此言,沉默不语。 徐斌则是拍了拍桌子。 “星海,你这孩子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啊?” “我告诉你,那张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给咱们徐家面子,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徐斌如是说道。 徐星海面色不快。 可面对徐斌和徐鹤,徐星海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徐星海站起身,朝着两人点点头。 “大伯,二叔,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哎,你这孩子。” 徐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徐星海走后,徐鹤长叹一声。 “星海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像咱们,倒是像老五那性子。” “哼!像老五才不妙呢。” “当年老五要不是心软,大半夜跑去救人,他们两口子能在路上出事嘛?” “算了,不管星海,反正星海也不涉及咱们家里的事情,和他说了也是白说。” 徐斌嘟囔着说道。 徐鹤微微蹙眉,靠着沙发,仰面望着吊顶。 暖色调水晶灯不算刺眼,却是令徐鹤一阵头晕目眩。 徐鹤起身,揉了揉眼睛。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是我高看了张皓。养元会那些老狐狸,怎么可能听他的呢?” “老三,这段时间你最好小心点,手上的业务收一收,那些靠不住的家伙都敲打敲打,别让他们惹事。” 徐鹤如实叮嘱道。 徐斌点点头,很快离开家门,去安排手下的事情。 医疗集团办公室。 徐斌叫来几名高管。 “你们手上的业务,能停下来都停一停。平时咱们合作的那些人,都给我敲打敲打。” “徐家最近有安排,叫他们老实点,闷声发大财,不要乱说话。” 几位高管面面相觑,当即连连点头。 徐斌想了想。 “对了,还有一件事。” “最近你们留心养元会那些老不死的动向,如果他们找上门做生意,一概不做,就说咱们忙不过来了。” 徐斌如是说道。 高管们连连点头称是,徐斌挥挥手,把人轰出去了。 办公室内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徐斌却是眼皮狂跳,心里头也慌慌的。 似乎有些不好的事情,冥冥之中已经靠近他们徐家了。 徐斌望着窗外,居高临下,尚且能看到大半个城市。 “不会的……徐家不可能出问题。” “区区一个张皓,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我们徐家抗衡。至于养元会的那些老狐狸,他们互相都提防着,哪里就会突然联手搞事情了?” “咳咳,自己吓自己罢了。” 徐斌口中呢喃自语,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那种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