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儿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那笑容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她轻盈地在对方周围踱步,步伐不急不缓,如同林间穿梭的精灵,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与从容。 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时而凝视其眼眸,时而掠过衣襟,似乎在无声中细细品味着对方的每一个细节,又似在寻找着什么未解的答案。 “我再次重申,我的目的单纯而直接,仅仅是希望向你请教几个问题。”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请放心,你的回答将只在我这里停留,我承诺,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然而,在这番看似真诚的话语背后,贺容儿心中却暗自思量:“我确实没有伤害你的意图,但我不会,却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 她的视线在其他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墨绿色衣衫的男子面容冷峻,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邹慕白、费修文以及周围几人的脸上快速掠过,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警觉与不屈。 最终,他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的心思,我早已洞悉。关于司尧的行踪,那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分毫!” 这句话一出,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邹慕白与费修文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仿佛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瞬间照亮了他们的心房。 他们深知,能从对方口中直接听到“司尧”二字,已是极大的突破,这意味着他们距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希望之火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驱散了之前的阴霾与不确定。 此时的贺容儿,脸上挂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并未急于施压,而是以一种近乎享受的姿态,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那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是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随着木盒的开启,一股奇异的气息悄然弥漫,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木盒之内,静静地躺着一只通体红得几乎发黑的虫子,它肥胖的身躯缓缓蠕动,每一次蠕动都似乎在释放着某种不祥的力量。 这虫子虽小,却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仿佛能洞察人心,操控生死。 许崇的目光一接触到这虫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段被毒虫折磨的黑暗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要窒息。 他试图开口阻止,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用惊恐的眼神示意贺容儿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贺容儿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紧张气氛,她依旧保持着那抹微笑,拿着木盒一步步走向那位墨绿色衣衫的男子。 她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却又让人心生寒意。 “你大可放心,”贺容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轻抚着木盒的边缘,目光直视男子,“我这毒虫,可是经过精心训练的。我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绝不会超出我的控制范围。比如,我让它在你身上留下点记号,它就绝不会多此一举,去伤害你的性命。”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只毒虫就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剑,随时可以刺入敌人的心脏。 而男子听后,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贺容儿手段的忌惮。 他有把握对付邹慕白和费修文,却对这个小丫头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这丫头的手段实在是太多,而且出其不意。 就比如方才她对她使用的爆破符,虽不会威胁他的生命,但是却对他精神力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让人生不如死。 幸好方才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应祁身上,才没有趁着他痛苦挣扎的时候对付自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邹慕白和费修文等人更是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这毒虫的试验品。 他们深知贺容儿的手段,也明白这只毒虫背后所隐藏的威胁。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只有那只红得发黑的虫子还在木盒中缓缓蠕动,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与力量。 应祁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目光紧紧锁在贺容儿身上。 师妹身上那份曾经的纯真与温柔似乎已被一层看不见的坚韧与果敢所取代。 他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惊惧,那是一种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也是对师妹如今巨大变化的难以置信。 “小师妹……她怎么变得如此……”应祁心中暗自呢喃,那些关于师妹的记忆片段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从前的她,总是笑语盈盈,温柔可人,仿佛世间一切美好都凝聚于她一身。 而今,站在他面前的贺容儿,却如同脱胎换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威严与智慧。 然而,这份惊惧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由衷的欣慰与骄傲。 应祁回想起千年前那场惨剧,师妹无辜遭人陷害,含恨而终,那场景至今仍让他心痛不已。 但如今,看到师妹以这样一种全新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意识到,这样的变化或许正是她为了自保,为了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中生存下去所必须经历的。 “这样的小师妹,更让人放心。”应祁在心中默默想着,“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她有了自己的力量,有了自己的手段,更有了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这样的她,才能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走得更远,站得更高。” 想到这里,应祁的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他看向贺容儿的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与支持。 还不等应祁的思绪回归,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嘶吼声。 “啊!你们杀了我吧,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循声看过去,就见贺容儿手持木盒站在男子面前,盒里的毒虫已经爬出了木盒,正往男子的脖颈里钻,所过之处男子的肌肤已经开始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