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去了理智,贺莲儿心底对天道的惧怕,依旧让她刻意隐瞒了贺容儿的血脉之事。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这些,她间接害死贺天纵的事情就等于坐实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向她投去了鄙视的眼神。 贺莲儿并没有在意这些,她依旧自顾自说着:“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重新站起来,不仅学会了炼药,还得到了七玄门师叔祖的认可与赞赏。你的每一次成功,都像是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提醒我,无论我如何努力,如何不择手段,都永远无法超越你!” 说到这里,贺莲儿的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但那泪水并非是因为悔恨或同情,而是因为她那扭曲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与算计,竟然无法打败一个在她看来已经一无所有的对手。 这份不甘与愤怒,最终将她推向了魔道的深渊,让她在无尽的黑暗中越陷越深。 当贺莲儿那充满不甘与怨恨的话语落下,整个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贺家的族人以及在场的其他弟子、长老们,在听到这荒谬至极的理由时,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仿佛是在见证一场荒谬的闹剧。 他们的眼神在贺莲儿身上流转,那其中既有鄙夷——对于她这种因嫉妒与不甘而堕入魔道的行为感到不齿;也有同情——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有着对命运不公的感慨与无奈。 在场的众人,许多都是资质平平的修行者,他们深知在天才的光芒下生存的不易。 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炼,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汗水与努力,但往往收获的成果却远不及那些天赋异禀之人轻描淡写间所取得的成就。 这种现实,他们早已习惯,甚至可以说是麻木了。 然而,他们与贺莲儿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学会了接受与认命。 他们明白,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同的,自己或许没有那份与生俱来的天赋,但也不必因此而自暴自弃,更不应该将这份不满与怨恨转嫁到他人身上。 他们深知,自己是什么料,就该脚踏实地地去做适合自己的事情,努力在自己的领域内发光发热。 因此,当看到贺莲儿因嫉妒与不甘而一步步走向毁灭时,他们心中除了鄙夷与同情外,更多的是一种警醒与反思。 眼看着贺莲儿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她有些惧怕地往后退,眼神不停地寻找着能够逃脱的出口。 这时候邹慕白突然出声问道:“贺莲儿,告诉我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之前许崇捡到的那块玉佩。 贺莲儿被邹慕白突如其来的质问震得身形微晃,她迅速调整呼吸,试图在慌乱中找回一丝镇定。 然而,当她再次望向那块熟悉的玉佩时,眼中的疯狂与渴望如同烈火般难以遏制,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我……我……”她的话语断断续续,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她深知这块玉佩对她的重要性,它不仅是她力量的源泉,更是她所有秘密的藏身之处。 邹慕白见状,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仿佛能看穿贺莲儿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恐惧。他并没有因为贺莲儿的犹豫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探明真相的决心。 “贺莲儿,你无需再隐瞒。这块玉佩于我而言非同小可,你若是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邹慕白的声音虽然依旧冷硬,但其中却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威严。 贺莲儿闻言,心头一紧,她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试图寻找一个既能保住玉佩又能暂时摆脱困境的借口。 “这……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我……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然而,邹慕白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他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偶然间得到?哼,这玉佩上的灵力波动如此强大,绝非寻常之物。你若是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动用非常手段来查探真相了。” 贺莲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深知邹慕白的实力恐怖,更知道灵界还有一种十分残忍的闻讯手段,通过搜魂获取当事人的记忆。可若是如此,被搜魂的人就会变成痴傻。 贺莲儿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就在这时,她眼珠子一转,心里生出一计。 她猛地抬头看向邹慕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告诉你。但这事关重大,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邹慕白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他示意周围的弟子和长老们退开一些,给贺莲儿留下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贺莲儿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用尽一切手段来保住玉佩和自己的秘密。 邹慕白慢慢地走到贺莲儿身前不远,一抬手就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这才问道:“说吧,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贺莲儿知道自己跟邹慕白之间的实力悬殊,她也不敢轻易冒险,只能如实说道:“其实这玉佩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在我身上。只不过一开始她只是一个胎记,在我两岁的时候突然从我身上掉了下来,我才发现了它的存在。” 邹慕白闻言满脸的不信:“你没骗我?” “我说的都是实话,邹师叔要是不信,把玉佩给我,我可以当面证明给你看。”说着就伸出手想要过玉佩去。 邹慕白没有任何动作,只一直看着贺莲儿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丝破绽。 他深知这块玉佩的不同寻常,自然不会还给贺莲儿。可见她也不像说谎,难不成她真的不知道司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