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锁紧,直接拿出了之前在李叔那里得到的烟壶。 贺容儿拿着烟壶左看看右看看,却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真的就是个烟壶么?我怎么感觉这上边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最后她不得不放弃。 把烟壶放在一边,贺容儿又掏出那本《丹方大全》翻找了起来。 刚拿到书的时候,她就曾看到过化灵丹的丹方。 方才只是看出其中一味草药不同,如今再想,似乎不只是草药不同,贺莲儿给的丹方里的写的炼制方法也有些不对劲儿。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这才想着再找找书看一下。 不多时她就凭着记忆翻到了化灵丹的那一页,最终在左下角处看到了一行小字。 贺容儿看清楚那行字后瞳孔猛地一缩,急忙合上书就要去找邹慕白。 谁知这时“扣扣”的敲门声响起,“容儿,你在么?” 是邹慕白的声音! 贺容儿赶紧打开门,把人让了进来:“邹师叔,我正要去找你呢,师叔祖拿着的那张丹方……” “丹方有问题!”邹慕白抢先说道。 贺容儿没想到邹师叔也发现了问题,两人相视一笑。 “邹师叔,你是怎么发现丹方有问题的?”贺容儿好奇地问道。 “我虽不是炼药师,但是怎么说也吃了不少丹药。那丹方中说,把所有丹药按着五行的属性一一投入,这个我是听说过的。可是最后还要加上一味寒髓枝加以炼制,我就觉得不对。” “对,我方才从丹方的书上看到,有一种草药跟宁神花长得十分相似,但是功效却完全不同,那种草药就是寒髓枝。据说那种草药还会吸附魔气,若是服用它炼制的丹药,时间久了会导致修士道心不稳,甚至会走火入魔。” 邹慕白点了点头,双眼微眯:“看来这丹方的出处不简单。” 也不知道贺莲儿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魔族的丹方,她究竟有何用意。 “邹师叔,你说咱们要不要制止师叔祖继续炼制丹药啊?”贺容儿有些焦急地问道。 “无妨。这丹药他们愿意炼便炼,一颗两颗用处不大。我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查一下这丹方的来历。” 听到邹慕白这么说,贺容儿才稍稍安了心。 就在邹慕白说完话打算出去的时候,一回头就看见桌上一个东西在发光,“这是……”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贺容儿一回身也看见了发光的地方,一脸疑惑地跟了上来,最后指着桌上的东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道:“这……这不是我刚拿回来的那个烟壶么?可方才分明……” 分明什么异常都没有。 邹慕白看着那个烟壶忽明忽暗,伸出手就要去碰,却见方才还静静地躺在桌上的小东西突然飞了起来,直接飞进了贺容儿的衣袖中。 这烟壶怎么是活的? 贺容儿被这突来的一幕吓傻了,本能的想要抖落袖子里的小东西。 可是那烟壶就像是有了灵智一般,躲在衣袖最里层的隔层里就是不出来。 这下把贺容儿整无语了。 “师叔祖,它不出来了!”贺容儿苦着一张脸说道,“它不会对我有什么害处吧?” 邹慕白嘴角一抽,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指着桌上原本放烟壶之下的《丹方大全》说道,“我猜它应该是因为它才活的。” 贺容儿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那本书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图案,不仔细看不明显,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个图案有些像符咒上画的那种符文。 “难道说这烟壶也能炼药?”贺容儿脱口而出。 谁知这时候衣袖中的烟壶突然剧烈抖动了几下,仿佛在回应她。 邹慕白也不知道缘由,但是他方才从这烟壶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跟千年前的修文有些像。 “既然这东西喜欢你,你就把它收了吧,说不定等你契约后就知道了。” 就算是修文的东西,给容儿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贺容儿心里是激动的:“可以么?我该怎么做?” “你想办法把你的血滴在它上边就可以了。不过……”不过它一直躲着似乎不太容易。 邹慕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个小烟壶从贺容儿的衣袖中钻了出来,直接飞到了她的掌心。 “容儿,快滴血!” 贺容儿赶忙咬破手指擦在了烟壶上边。 等血液被吸收后,整个烟壶就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紧接着那烟壶就变化了形状。 看着半空中越来越大,形状越来越熟悉的“烟壶”,贺容儿和邹慕白都是一愣。 这竟然是个丹炉! 邹慕白看着丹炉上熟悉的纹路,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这个修文还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竟然用自己的灵力把这个丹炉封印了,只为了给容儿送份惊喜。 等金光散去后,贺容儿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丹炉,一阵无语。 “邹师叔,这丹炉我能不要么?” 这丹炉也太闪了,土财主都不敢这么招摇,跟她平日里低调的风格不搭啊。 邹慕白没想到贺容儿会这般说,开口解释道:“你确定?这丹炉可不一般,这是顶级炼器师炼制的高品灵器,虽然比不上神器,却也是少有的宝贝。” “真的这么厉害?” 邹慕白点了点头。 半空中的丹炉也不住地上下跳跃,仿佛在说“是,是,我就是真厉害”。 “可是这丹炉也太闪亮了,这要是拿出去会不会被人惦记?”话是这么说,可是贺容儿的眼里依旧带着嫌弃。 丹炉已经跟贺容儿结下了契约,自然感受到了主人的想法。只见它浑身再一次发出一道白光,再出现的时候就成了一个浑身带着古铜锈迹的古旧丹炉,就连上边的花纹都因为锈迹变得不太清晰了。 贺容儿的眼睛一亮:“你还会变身?” 丹炉上下跳跃了一下。 “那你能不能再变小一点?” 眼下的丹炉就跟一口大锅一样大,她身量小,喜欢小巧一点的。 丹炉再次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浑身泛着精铁光泽,约莫有大碗那么大的丹炉。 贺容儿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