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1章

埃里克中学附近街道较为整齐，临街建筑物损坏的不是很严重，分辨起来较为容易。班达尔带头沿着街道而行，尽量躲在路旁的暗影中，夜视仪可以清晰看到前方情况，行进的速度并不慢。郄龙跟在班达尔身后，保持三四米距离，持枪警戒侧前方，防止发生意外。武杰和马自强警戒街道两侧商铺和民居，李涛负责断后，保持安全距离，稳步前行。 郄龙等人不久靠近远方的路口，班达尔发现路旁的民居内有人影闪动，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隐蔽观察。前方的横街通往埃里克中学的大门方向，政府军设置观察哨也属正常，如果不是带着夜视仪，的确很难发现。他很快打手势和郄龙交流，说明情况，继续靠近路口很容易被发现。 郄龙按照班达尔指引方向观察，暂时没有看到政府军观察哨的身影，估计是躲在窗户后的暗影中。他随后换上狙击步枪，持枪瞄准民居二楼的窗口，残破的窗帘随着夜风摆动，很难认为里面藏着人。他摘掉夜视仪，使用狙击步枪的一体式瞄具观察，视场更开阔，成像也更清晰。 他立姿持枪观察，房间内情况在一体式瞄具物镜内逐渐清晰起来，政府军观察哨身影就在内部墙角处，正手持望远镜观察街道情况。对方显然是察觉了什么，使用望远镜进行搜寻，没有靠近窗口，很有经验。但是街道有一定斜度，郄龙他们就躲在转弯的地方，不靠近很难发现，使用夜视设备也一样。 郄龙仅露三分之一的身位，稳定持枪瞄准政府军的观察哨，暂时没有开枪，观察对方是否就一个人。像这样的观察哨，一般是两个或三个人，再多就容易暴露了，毕竟不是火力点，隐蔽性和视野开阔是最重要的。他等了两分钟，始终不见第二名政府军出现，遂果断扣动了扳机，准确命中目标的头部，人影立时消失在瞄准镜中。 他继续持枪瞄准该房间，班达尔和武杰弯腰潜行，快速靠近路口的民居，准备进入搜索。马自强和李涛继续警戒侧方和后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十分老练。数分钟后，武杰用单兵电台发出安全信号，郄龙三人随即起身前行，快速而无声第靠近民居。马自强前出路口警戒，李涛继续断后，郄龙则持枪进入民居内，会合班达尔和武杰。 郄龙进入民居的客厅，一眼便看到地上被击毙政府军，胸腹中弹，头部还被补了一枪。武杰站在尸体旁，手里拿着一部军用对讲机，是搜缴来的。班达尔在楼上，正检查被狙杀的政府军，民居内房间都搜查过来，没发现其余政府军。看来观察哨一共两人，轮流负责观察，配备军用对讲机，随时和埃里克中学内的同伴联系。 郄龙清楚这里不能久留，观察哨应该会定时和后方联络，如果长时间失联，肯定会有人过来查看。他当即通知班达尔下楼，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搜索，尽快离开，潜入埃里克中学最重要。一行人很快离开民居，靠近路口，依次快速穿过，继续小心前行，不久抵达埃里克中学西侧的街道附近。 郄龙等人暂时藏身街口的暗影中，需要穿过二十米的开阔地带才能进入西侧街道，四周空旷无掩蔽，很容易暴露。郄龙耐心观察了数分钟，没发现有异常，遂第一个进入开阔地道，快速穿越而过，抵达对面街道内。他持枪沿街前行十余米，拐进一条小巷，藏身巷口警戒，通知班达尔和李涛等人穿过街口。 李涛等人不久也都顺利穿过街口，进入小巷和郄龙会合，然后绕行至临街商铺的后面，隐蔽前行。临街商铺的门窗都被政府军堵死了，一旦沿街行进被发现，根本无法躲避，非常危险。班达尔接替郄龙带头前行，凭着记忆搜寻邮局的位置，但不知是否准确。临街商铺后面有不少民居，街巷纵横，改动较多，早已不是当年的布局了。 许多民居都是新盖的，占据了原先空地，让街巷变得更狭窄了，有些地段连汽车都很难通行。班达尔引领众人穿过数条街道和小巷，最后停在一幢两层建筑物的后院围墙前，靠近仔细查看。在他记忆中，这里就是当年的邮局，但以前是没有围墙的，而且建筑物外墙的颜色是明黄色，并非早先的深绿色。 郄龙很快靠近班达尔，低声问道：“是不是这里？” 班达尔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确定，外墙的颜色变了，同时也多了一道围墙，情况不明。” 郄龙果断说道：“进去看看。” 围墙上的防盗门是锁死的，当然也可以翻越围墙而过，但比较麻烦且浪费时间。防盗门附近堆积了大量杂物和垃圾，门上也有不少灰尘，明显是长时间无人进出了。郄龙示意班达尔后退几步，随后持枪瞄准防盗门的门锁射击，很快打坏锁芯，开门而入。围墙后院落面积并不大，三分之二的空间堆满杂物和木板箱，很可能是一家商铺。 郄龙持枪穿过院落，稍后又开枪打坏两层建筑物的后门，闪身而入。他戴着夜视仪，谨慎持枪沿着走廊进入大厅内，很快发现这里是一家咖啡馆，桌椅翻倒在地面上，内部凌乱不堪。咖啡馆临街的门窗都被水泥封锁了，没有任何光亮可透入，内部一片漆黑。尽管如此，郄龙等人也没敢开强光手电，利用夜视仪仔细展开搜索。 马自强留在后院门前警戒，李涛和武杰上二楼搜索，分工明确。郄龙和班达尔则穿过一楼大厅，绕过右侧服务台进入后面的工作区，寻找地下室的入口。工作区的面积也不是很大，毕竟只是一个咖啡馆，而不是餐厅，专业设备不多。地下室的入口不难找，就在冷藏柜的旁边，门也没有上锁，直接就能推开。 班达尔当先走入地下室，持枪沿着阶梯稳步下行，转过一处弯道，还有较长阶梯朝下方延伸。他认为是找到了地方了，因为一般的地下室不会这么深，只有防空洞才会有这样深度，只不过以前邮局变成现在的咖啡馆。他持续加速下行，不久进入地下室内部，终于可以打开强光手电探照了，夜视仪视场有一定限制。 地下室的面积约有大厅的一半，已经改建为仓库，当此刻只剩下空空货架和散落在地面上包装盒。手电光束掠过货架和地面，都有一层明显的尘土，表明很长时间没人来过这里了。郄龙和班达尔打着强光手电，快速搜寻防空洞入口，结果绕行地下室一圈，根本没有任何发现，四壁都是水泥。 班达尔认为自己没有找错地方，防空洞入口可能被封起来了，应该就在水泥墙后面，具体位置不太好判断。他很快走到墙壁抬手敲打，传来声音很厚实，后面不像是有防空洞的。但他记得防空入口有较为沉重的石门，如果关闭，没有空洞的回音也较为正常，仅凭简单敲打是无法做出判断的。 郄龙获知情况后，遂开始查看其余三面墙壁，并将货架全部挪开，避免碍事。他敲打其它墙壁的结果也是一样，回音厚实，不像是有防空洞入口的。现在问题来了，如果要弄清楚水泥墙壁后有没有防空洞入口，必须要凿开才行，很是麻烦。班达尔无法确定防空的入口在那面墙壁后，四名墙壁全部凿开太浪费时间，而且也缺少相应的工具。 郄龙等人身上只有手雷，根本无法炸开墙壁，只得返回楼上搜寻可利用工具。他们目前没有其它潜入埃里克中学的办法，凿开地下室的墙壁势在必行，希望水泥层后面是砖墙，否则就非常麻烦了。两人很快返回楼上，会合李涛和武杰，说明情况，分头寻找砸墙的工具，马自强继续警戒后门。 不久之后，武杰在后院找到一把长柄斧和一把铁镐，尽管金属部分有些生锈，可不影响使用。郄龙、武杰和班达尔随即带着长柄斧和铁镐返回地下室，李涛留在楼上配合马自强警戒，两个人更安全一些。这里距离埃里克中学的围墙只有三十多米，虽然暂时没有发现有政府军活动，可一定隐藏在暗处，需要格外小心。 郄龙三人返回地下室，先用长柄斧砸击正对入口的墙壁，轮流上阵。使用长柄斧砸墙虽不太合适，可在郄龙三人的体力都很充沛，不间断地轮流砸击，不久便将表面的水泥层凿开，露出里面砖头。三人继续凿击砖层，长柄斧和铁镐并用，很快凿出半米多深，始终不见穿透，很可能是方位不对。 郄龙三人之后又凿穿了一层砖头，露出里面泥土来，果然不是防空洞入口的所在，白费力气。班达尔无法确定防空洞入口具体方位，只能挨个凿墙，很是消耗体力，却也毫无办法，只能碰运气了。郄龙不久决定凿击地下室右侧的墙壁，那里曾被货架遮挡，而且水泥墙壁上有明显的裂缝，是防空洞入口的可能性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