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到钢铁厂的工人下班，两筐鸡蛋就卖完了。 等她们走后，钢铁厂的一群工人涌过来。 “咦？人呢？” 得知宋繁星母女已经卖光回家了，他们悔得跺脚。 “早知道应该请假早些出来的。” 今天卖完得早，方洁母女回到宋家屯，宋耀辉和宋耀华还没有放学。 路上碰见了赵红，见方洁母女从牛车上下来。 阴阳怪气道：“哎哟，方洁，你这是去县城干啥了？” 她可听说了，方洁这个月老去县城，秋种之前去了好几趟，今天又去。 她凑近瞅一眼方洁的背篓，想看看她买什么了，结果见里面什么都没有。 撇撇嘴道：“啥都没买，你去干啥了？” 方洁：“你管我干啥？” “呵，没钱就别学人家进城，好好在屯子里待着，出去丢人现眼。” 宋繁星对这个赵红没有好印象，板着小脸看她。 方洁也服了赵红，“我就喜欢去，你能咋滴？城是你家开的啊？” 赵红被堵，哼了一声。 “不是我家开的，但我看不惯你老去城里得瑟。” “有病！” 方洁不再理她，牵着女儿回家做饭。 赵红在后面跺脚喊道：“你才有有病！” 宋繁星挣脱开方洁的手，蹲下身捡了一个石子，趁赵红转身，朝她扔去，精准地扔到她后脑勺上。 “哎哟！” 赵红疼得喊出杀猪叫。 宋繁星转身拉住方洁的手，若无其事地说道：“妈妈，咱们回家。” 方洁看了一眼抱头跳脚的赵红，心里说一声“活该！” 女儿的力气，她大概了解一些，赵红的脑袋估计起了一个大包。 回家做好饭，一家人吃过之后，方洁去给婆婆送饭。 在给婆婆喂饭的时候，方洁惊奇地发现婆婆的嘴不歪了。 “妈，你说句话试试？” 宋老太婆气得瞪她。 存心气她是不是？知道她老太婆瘫了，嘴歪了，不能说话了，还让她说话，这不明摆着欺负她吗？ 方洁知道婆婆误会了，赶紧解释：“妈，你嘴好了，不歪了。” 宋老太婆不敢相信，她动了一下嘴，好像真的不歪了，嘴巴能正常张合了。 之前嘴歪的时候嘴巴合不上，半张着，现在能合上了。 她惊喜地说道：“我……” 妈呀，她真的能说话了。 “哎呀妈呀，我能说话了，太好了！” 宋繁星翻了个白眼。 宋老太婆好起来，她很不开心。 宋老太婆高兴地试图动动胳膊和腿，可惜，胳膊和腿没有一丝感觉，整个身体也没有感觉。 她还以为她彻底好了。 宋繁星觉得灵泉水的功效已经很厉害了，才几天，她奶的嘴就好了。 坐起来，站起来，甚至完全恢复也不远。 方洁也替婆婆高兴，她真心希望她好起来，这样她也不用一直伺候她。 说实话，伺候一个不喜欢的人，她也不舒服，只不过是看在她男人的面子上。 院子里的李珍揉揉耳朵，刚刚是她幻听了吗，怎么听见婆婆的声音？可是婆婆不是说不了话吗？ 她狐疑地来到婆婆屋子，她又好几天没有进这个屋子了。 与之前不同，婆婆的屋子现在被收拾得很干净，只有一点轻微的味道，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有。 宋老太婆见到李珍进来，瞬间气得破口大骂：“贱人！谁让你进来的？” 李珍惊得把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妈，你好了？” 咋突然好了呢？ “贱人，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呵，可惜不能如你愿了，老娘快要好了。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之前是如何对我的，我一直记着，看我好了不打死你，我还要让大龙和你离婚，让你滚出我们宋家。” 宋老太婆终于可以说话，把对李珍的怨恨一股脑说出来，心里畅快许多。 李珍吓得扭头就跑。 宋繁星冷不丁说道：“奶，你现在还躺着不能动呢，根本不是二婶的对手。你那么和二婶说话，小心她晚上趁你睡着把你捂死。黑灯瞎火的，谁也不知道谁干的，你岂不死得很冤。” 方洁：…… 她女儿的嘴……狠了点儿。 她不相信李珍一个女人有胆量害人性命。 宋老太婆却吓得脸色惨白，她现在特别怕死。刚刚是她图一时的痛快，忘了她还不能动，李珍真要对她做什么，她反抗不了的。 这可怎么办？李珍那个贱人要害她怎么办？ 她突然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方洁。 “老大媳妇，那个贱人说不定真的会害死我，你要留下来保护我。晚上你就在这睡，守在我床边，李珍就不敢对我动手了。” 方洁没想到女儿的一句话把婆婆吓成这样。 但她不可能留下来守着她。家里有三个孩子等着她，那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把他们单独留在家里，她可不放心。 “妈，李珍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她没有那个胆子。” 宋繁星见她奶要把妈妈留下来，暗怪自己刚刚多嘴。 赶快补救道：“奶，我刚刚吓唬你的，我觉得二婶没有胆子害你，再说二叔也不会同意她那么干。” 宋老太婆心想，她要偷偷把她捂死，她家大龙也不知道啊。 她正要说什么，宋大龙冲了进来，随之进来的还有李珍，宋海涛和宋小梅。 宋大龙扑到宋老太婆身上，哭喊道：“妈……妈，你能说话了，太好了！我好高兴！” 宋海涛：“奶，你总算可以和我说话了，我等着你好了给我钱花。” 李珍一巴掌拍在儿子后脑勺上。 “哎哟……疼死我了……” 李珍：“会不会说话？你奶刚好，你就惦记花你奶的钱，不像话！” 扭头对着婆婆谄媚地说道：“妈，你好了，我们全家都高兴，你可赶快好起来，这个家没有你不行。” 说完，李珍又推了推宋小梅。 宋小梅才小声说道：“奶……我……我……” 李珍又一巴掌拍在宋小梅后脑勺，宋小梅捂住后脑勺，没敢吭声。 李珍：“死丫头，笨死了，给你奶说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蠢死！白给你花钱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