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洁笑笑，“对，你去生火烧一锅水。” “好。” 宋耀辉立即应道，放下兔子就往灶屋跑。 一想到晚上吃肉肉，他脚步生风。 方洁放下柴火去处理兔子。 锅里的水一开，方洁把杀好的兔子扔进大盆里，浇上一瓢瓢滚烫的开水。 泡了一会儿后，才开始处理兔毛，处理干净兔毛，再开膛去内脏，把肉剁成一块块儿的。 这些年，宋大荣不在家，她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上工盖房，杀鸡杀鸭，啥都学会了。 不过家里穷，让她展示的机会并不多。 接下来就是热锅下油，放入葱姜，兔肉下锅爆炒，炒至焦黄，加入酱油。 孩子们喜欢吃辣，再搁上6颗干辣椒提味去腥，接着加入两大瓢开水没过兔肉，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方洁和宋耀辉在灶屋忙活。 宋繁星和宋耀华也没闲着。 宋繁星递柴，宋耀华接过柴火垒到柴堆上。 可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柴火总也堆不完。 他一边够着身子往上堆，一边问身后的妹妹，“老妹，还有多少？” “快完了。” 这句话，妹妹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宋繁星见宋耀华已经够不着，她搬来常坐的小板凳。 “二哥，你站在上面，还能往上堆一堆。” 宋耀华又站在板凳上继续往上摞。 终于，宋繁星说了一句，“没了。” 宋耀华从板凳上下来。 方洁提着锅铲从灶屋出来，看见摞得高高一面墙的柴火，锅铲哐当一声掉地上。 宋繁星和宋耀华回过头来，她又假装若无其事地捡起锅铲回灶屋去了。 宋耀华看着比他高出很多的柴火堆，刚想问宋繁星，妈妈有捡这么多柴火吗？ 宋繁星吸了吸鼻子，陶醉得说道：“好香啊！” 宋耀华也不想为什么柴火变这么多的事了，跑到灶屋门口蹲着。 “妈妈，肉肉什么时候好啊？我的口水快流出来了。” 方洁笑，“快了，去把桌子擦干净，摆炕上，碗筷摆好。” “好呢！” 宋耀华嗷一声窜起来，跑去布置吃饭的桌子。 方洁放下锅铲出来，把女儿拉到一边，抓起她的小肉手翻来覆去地查看。 “砍那么多柴火有没有累着？有没有伤着？” 宋繁星摇着小脑袋，“没有没有，妈妈，我很厉害的。要不是怕村里人看到，把我当怪物抓走，我能帮你干很多活。” “你一定不能那么干！妈妈不累。” 宋繁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可是我想帮妈妈分担。” 方洁瞬间感动得哽咽。 她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福，这辈子摊上这么好的女儿。 她郑重说道：“星星，妈妈就想一家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和和美美的，妈妈不想你出事。” 女儿这么特殊，她总担心有人会害她。 “妈妈，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不会出事，我会让咱家过上好日子。” 女儿变得这么厉害，方洁既欢喜又忧愁。 宋耀辉在灶屋喊：“妈，肉好了！” 方洁怜爱地摸摸女儿的头，扭身进屋盛肉。 宋繁星也兴奋地跑去打水洗手。 一大盆香喷喷的兔肉端上桌，三兄妹围了过来。 明明一个劲吞口水，却没有一人动筷，等方洁上桌说道：“吃吧。” 他们才拿起筷子吃起来。 方洁给三个孩子一人夹了一只兔腿。 宋繁星：“谢谢妈妈！” 宋耀华也有样学样，“谢谢妈妈！” 宋耀辉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妈！” 听得方洁心情舒畅。 三个孩子乖巧懂事，礼貌孝顺。 宋繁星把剩的一只兔腿夹给方洁，方洁不要。 “留给星星吃。” 宋繁星摇头，“妈妈，我一只兔腿就够了，你也吃。” 方洁知道女儿向着她，便没有拒绝。 宋繁星尝了一口兔肉，好吃得她想尖叫。 野生的兔子就是比人工养的兔子好吃，肉质香而不腻，糯而不柴。 方洁在里面放了一些土豆块儿，吸收了浓浓的肉汤之后，也很好吃。 主食是早上蒸的南瓜馒头，除了宋繁星，其余人就着肉和菜吃了两个馒头，宋繁星人小胃口也小，啃了一只兔腿，几块肉肉和土豆就饱了。 躺在炕上一脸满足。 兔子很大，四口人没有吃完，还剩一半。 方洁取来一个干净的空碗，夹了几块软烂不带骨头的兔肉，又加了几块土豆，面上放一个南瓜馒头。 吩咐宋耀辉洗碗，她去给婆婆送饭，顺便帮她清理脏物。 宋繁星爬起来，“妈妈，我跟你去。” 方洁欣然同意。 母女俩点着火把往宋家去。 宋老太婆没想到还有肉吃，激动坏了，啊啊啊催促方洁赶快喂她。 吃完饭，宋繁星端来一个碗，“妈妈，给奶喂点水吧。” 碗里是灵泉水。 方洁接过碗，喂婆婆喝了半碗水。 宋老太婆觉得今天的水也格外好喝，咋回事？ 接着，方洁让女儿在门口等着，她给婆婆换洗尿布。 宋繁星再次看向母亲。 快了，等她奶站起来，妈妈就不用做这种事了。 方洁把洗好的尿布晾起来，仔细洗了三遍手，才和女儿一起回家。 到家之后，宋繁星趁家人洗漱，她把空间里的稻谷、大豆、小麦搬了出来，一样两筐。 宋耀华端着洗脚水出去倒，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大喊妈。 方洁以为出啥事了，赶快出来，“咋了咋了？摔了……” 宋耀辉紧跟着出来。 两人都震惊了。 宋耀华此时扔下脚盆，两只手插进一筐稻子里，哈哈大笑。 “妈，神仙伯伯给我们送粮来了。” 方洁激动得差点站不稳，她知道不是什么神仙伯伯，是她的乖女儿自己种的。 她回头看女儿，宋繁星朝她眨眨眼睛，俏皮可爱。 方洁被她的样子逗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指挥两个儿子帮她一起把这些粮食抬到地窖放起来。 可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宋耀辉立马动手，此刻的他浑身充满劲。 方洁和宋耀辉、宋耀华抬着筐去地窖，宋繁星凑过去，“我也来帮忙。” “你上一边玩儿去。” 方洁和宋耀辉同时出声阻止。 宋繁星只好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