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犯错。林潜在心中对自己强调了一遍，然后闭上眼睛，在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中度过夜晚。</p>
林潜猛地睁开眼睛，蹑手蹑脚准备离开的玲菜看到立即加快步伐，但被林潜一下拽过衣服。</p>
“放开我！你放开我！”玲菜带着哭腔说道，而林潜则是抱住她，任由女孩的拳头打在身上。</p>
直到女孩打累了，林潜在她的反抗中擦掉她的眼泪，然后说道：“早饭吃什么。”</p>
玉出超市，玲菜看都不看桌上的饭团一眼，而稍远点的地方林潜正与希佩尔交流接下来的事。</p>
“这个小姑娘的爷爷奶奶住在福井县，是个不错的地方。那两个老人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糕点店，收入养一个小孩没问题。”</p>
“几点的车？”</p>
“半小时以后，你真的打算把她送过去？”</p>
“嗯。”</p>
希佩尔瞥了一眼女孩，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一路顺风。”</p>
“谢谢。”</p>
“别说这话，早点回来，我还有事要你解决。”</p>
“好。”林潜走到女孩面前，“我要把你送到福井的爷爷奶奶身边。”</p>
女孩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林潜，就这么低着头起身。林潜把女孩根本没吃的饭团收好，然后强行牵起女孩的手向车站方向走去。</p>
他们要先在爱邻地区外围坐电车到车站，然后坐jr去福井，算上等待时间总耗时两个小时出头。</p>
在称呼父母两边亲戚时，霓虹语和英语一样，一般没有区分，一定要的话会在前面加上父方的或者母方的，而林潜是找女孩的外公外婆。</p>
坐在车上，林潜在自习霓虹语，而他旁边的玲菜则看着窗外。</p>
玲菜问过林潜，她妈妈怎么了，但林潜的回答始终如一。“你妈妈出事了，我会把你送到爷爷奶奶身边。”</p>
玲菜想要的根本不是这种答案，她不断回忆那个被自己当成梦的世界，那些沙漠、湖泊、那首空灵的摇篮曲，还有醒来时见到的两个妈妈。</p>
玲菜想起了一些事情，身边这个男人和红衣服的妈妈说抱着自己的妈妈不是自己的妈妈，妈妈也说过什么长得像之类的话，最后三个问题，玲菜也知道抱着自己唱摇篮曲的可能不是自己的妈妈。</p>
但是，那个红衣服的妈妈去哪了？她像爸爸一样不要自己了吗？</p>
想着想着，玲菜眼睛又湿润了，但是她没有哭，也没力气哭。</p>
“咕噜。”玲菜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声音，随即看到一个饭团和一个苹果伸到自己面前。</p>
“吃吧。”林潜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妈妈不会希望你饿坏了的。”</p>
玲菜抱着饭团咬上一口，眼泪又再次落了下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