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青白光芒的锋利钢剑,带着丝丝寒意,搁在李芗泉的脖颈之上,那股凉意瞬间穿透皮肤,直入骨髓,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p>
须得把这个事给搓圆了,不然那剑一挥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会性命不保的。李芗泉马上急中生智道:“我道是何事,张将军乃都统制,此消息我王早已知晓,就是我朝文官武将也是个个清楚得很。尔等要知,我王在最近的二十年内,便两次派遣船队来上国大宋打探过消息,而我这一支,却是从暹罗、云南而至川地,同样如此,无奈途中遇鞑子攻杀,随从皆殁,如今只剩孤身一人。”</p>
张靖又一把抓住另一个重点:“东婆罗王打探我大宋消息,是何用意?今日你不说个明白,断叫你死无葬身之地!”</p>
李芗泉冷汗冒出,这信口胡编的谎话以后真个不能再说了,但事已至此,还得继续圆,他轻轻的推了推钢剑,让自己感觉好受一点:“张将军你的剑轻点,搁得有点痛了!实不相瞒,其实我王已从之前的数支人马中大略知晓中原之事,此番差我来一是寻根,二则还是继续打听消息,。至于我王的本意,做为臣下,却不敢妄自猜测。”</p>
他感觉到这最后一句最能转圜,能将“何意”模糊掉。果然,张靖语气稍松,架在脖子上的钢剑也没有那般用力了,只是语气中仍充满戒备,还有一分疑惑:“你说的当真?那东婆罗王打听母国消息做何意思?莫非其有意中原?”</p>
李芗泉立时换上一副严肃的脸孔:“张都头,这个我真不能胡加猜测了,但我王绝无入主中原之意,而是。。。。。。他心向大宋啊,数次遣使请求册封,皆不能得,惜哉惜哉!这些年听闻神州被那鞑子占据,便断了册封之念。国主祖籍同样乃荆湖人氏,此番遣我前来,只为寻宗,以求有朝一日能叶落归根,也顺便打听神州消息!”</p>
倒也说得过去,张靖语气再次软化:“果真如此?”</p>
李芗泉内心一松:“句句是实!”</p>
“且信你这回!”张靖这时已将钢剑收入囊中,周遭的兵甲也垂下兵器,但张靖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东婆罗国主有未想过助大宋复国?”</p>
这个题目有点大,李芗泉一楞,却又不得不回复,于是含糊其词道:“这个嘛,只能说我感觉似乎、好像有那么回事,不然,我王为何要年年打听此间消息!而且我王曾明确告诫芗泉两点,其一是遇华夏汉民有难,要尽力帮扶,勿视而不见,如若汉民有需,更要鼎力相助,咳咳,这就是我为何对望湘村民拚死相助的原因,很简单,王命在身,这回你能理解了罢;其二,若有愿去婆罗国者,须全程护送。我的一言一行,皆在按我王的旨意行事。”</p>
当然,这两点其实就是他本人的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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