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士仁父子在听完李芗泉讲述后,也是感慨万千,直说“保重”以示安慰,如此,各怀心事的双方又闲聊了一阵子就结束了,李芗泉则在安排在族长家里住下--自将那上衣脱给刘十二姐后,他就有点感觉到冷了,再不睡个暖和觉,非感冒不可。
厢房里,临时搬到老父房宿上一晚的刘悌廉无不担忧,仍坚持自己的观点道:“爹爹,此人于刘家村无半点助益,不能留,明日打发几两银子,还是送他离去罢!”
老族长未置可否,他还在沉思。
听起来这寻根使者的经历似乎是真的,不然,就这人丁统共不过一百,又缺衣少食,丢给谁都是一个包袱的刘家村,有什么能值得别人索取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李特使有什么理由要诓骗自己。
刘士仁郑重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浑浊的眼光很是空洞,他喃喃道:“岚清,这数年间,为父一直在忧虑一件不能与外人说与的事。在城里的易将军反复言道,要攻下武夷城,打下泸州,匡扶大宋,然则过去了这么多年,结果呢,不言自明。
鞑子已经不止一次的刀兵相加于凌霄城,也反复劝降,道什么临安的朝廷在德佑二年就降了鞑子,为父起先不信,想我大宋虽只是江南一隅,但子民何止千万,朝廷岂能弃吾等于不顾。
如今,吾却有些疑惑了,鞑子在泸州开官置府已历经年,我皇宋,也不无可能。。。。。。”
说到这里,刘士仁竟然说不下去,老泪纵横,刘悌廉也是悲从中来,大宋是他们心中的支柱,如同这位老父一样,如果大宋真不在了,那这苦苦的挣扎又是为何。
等情绪稍微好了些,他接着目光迷离地道:“城破之日,就是吾等凌霄大宋子民遭难之时,吾老矣,然则汝等众人,乃刘氏血脉,吾不忍啊!”
说到这里,刘士仁又恢复了刚才的庄重,他唯恐儿子听不清楚,一字一顿的道:“刘氏断不能就此没了。吾必为这百十丁口殚尽竭虑,也要谋得生路,否则,为父死不瞑目!岚清啊,去岁鞑子遣人前来,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