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眸光依旧清冷,却又带着必然的决绝,似乎说到便可以做到。 爱芙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可她清楚,那不是爱意疯狂跃动,而是野心的呐喊、以及被取悦的傲然。 恶劣因子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爱芙快速地再一次分析利弊。 自祂揭开身份起的那一刻,她便隐隐有预感,却不敢去细想。 直到祂一次次的主动。 那时的祂于她而言,看似好像她占据上风,可理性来看,祂才是最不可控的那一方。 祂于她而言,便像凶猛的野兽。 看似爱意臣服,可若是没了爱意,野兽便不会再留恋于她。 而过往她的大胆不敬与冒犯,便成了杀死她的第一把利刃。 凶猛野兽会毫不留情地咬破她脆弱的喉管。 祂轻飘飘的一击便能让她香消玉殒。 先前的她一直放不下心来,是因为她认为她无法牢牢牵制住这凶猛的野兽。 与祂周旋的危险远比祂能给她带来的利益来得深沉。 可如今的祂主动戴上了轭具,许下了神诺,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她表明祂的真意。 祂已经为她设下了神之诺言,给了她足够的底气。 祂的爱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但是神诺还是可以的。 何不借祂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毕竟是祂上赶着来的,这可怨不得她了。 思及此,爱芙放下心来,纵容着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和作劲一股脑地涌上来。 她狡黠一笑,朝着伊牧勾了勾手指。 伊牧走近她,被她一把扯住衣领,半跪下来。 四目相对,爱芙笑地甜美可爱,邪气又恶劣。 爱芙的指尖划过祂的脸颊,感受到祂的纵容和偏爱,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愉悦地舒张开来。 伊牧趁势将她抱进怀里,短短几天,渴念不减反增。 周围淡淡金光笼罩,看上去圣洁而冰冷。 “今晚不用守夜,足够安全。” “你的那个朋友一觉睡到天明,不会来打扰我们。” 伊牧抱着她就离开了。 熟悉的老地方,爱芙嗅着伊牧身上好闻的冷香,来了几分困意。 爱芙被轻放进柔软的被褥,伊牧照料着她,随即也躺了进去,侧身抱住她。 那一刻,万年来的冷寂似乎都消散开来,多了几分熨帖的暖意。 爱芙闭上眼眸,祂的手臂温热,看似抱得很紧,却让她很舒服。 周身被祂的气息包围着,爱芙沉沉睡去,呼吸匀净。 伊牧勾起唇来,祂算是有些了解她的性子了。 她太会权衡利弊,强势地掌握主动权,骨子里带着些恶劣,却又让人厌恶不起来,只想着掏心掏肺地疼宠她。 祂亦强势极了,可是祂心甘情愿为她退让,一步步引诱她,不再让她有机会抽身而退。 伊牧疼惜地吻了吻爱芙白净的额心,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好。 爱芙懒洋洋地睁开眼,祂没有乱来,这让她很是愉悦。 强大又听话的乖狗狗,总是招人喜欢的。 伊牧察觉到她醒来,轻轻松开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