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我们分析过了，在无法确定凌潇和林悦然是去见什么人干什么的情形下，桜子断乎不会抓他俩。估计是特高课的人干的。” </p>
“可特高课又为什么会贸然下手呢？”沈晗发出第二问。 </p>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特高课和反谍处并未对此达成沟通和默契。”老高说。 </p>
“这倒有可能，机构间脱节的事时常发生，且坂相忝一向看不惯桜子高高在上的做派。可他盯上了凌潇我们怎会毫无察觉？”沈晗接着发出了她的第三问。 </p>
“或许只有一个解释，我们过多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如何甄别考察他二人身上了，忽视了他们可能遭遇来自除反谍处第三方的监视，是我的责任。”扔了烟头的林亦名说。 </p>
“又来了，现在是检讨责任的时候吗？人被逮进了特高课，出来的希望基本为零，这下该如何是好！”沈晗颇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泪水霎时盈满了眼眶。 </p>
“晗姐，”巧英递给她自己脏兮兮的手绢，“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毕竟没抓到现行。” </p>
“你倒想得挺美的。”沈晗抓过手绢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当坂相忝和桜子是傻子呀。” </p>
“除非桜子不放弃，他们或可重获生机。”老高突然说。 </p>
“你什么意思？”沈晗怒目视向他。 </p>
“就是字面意思。”老高竟然冷哼一声。 </p>
“到现在你还认为他们有问题？那他们又为何掩护你脱身？” </p>
“或许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使出的计谋，以此获取我们的信任。” </p>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无端揣测，他们的命都快没了，你清醒点儿吧。”沈晗真地怒了。 </p>
“我看该清醒的是你。”老高断然道。 </p>
正掏烟的林亦名觉察出了他话里的别有含义，伸手推开沈晗和巧英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想说什么？都是自己的同志，有什么不该藏着掖着。” </p>
老高垂下头喘出一口气，分别看了林亦名和沈晗一眼：“我确实有件事瞒着你们两个，小赵可以作证，我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p>
意识到他这番话严重性的沈晗盯紧了他：“你莫不是掌握了某个足以说明他们存在问题的证据？” </p>
“对，我本想自己暗中查的。他俩中的一个肯定有问题，但暂时无法确定是谁。”老高的一双眼不忍直视她往天上望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