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装着使劲想了想说：“应该就是他说的这两种情况吧。” </p>
茗子则说：“其实您明知道是这么回事，多余一问。您索性直接说他有问题好了。” </p>
“他没问题吗？”桜子这句话是问她俩亦是自问，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 </p>
“有没有问题那要看是您的主观意识还是客观事实了，您有证据指向吗？”茗子回答得很直接。 </p>
“证据？他若是有证据让我们抓到，他就不是吴岩了。”桜子冷哼一声。 </p>
“那就是您的主观臆断了，何必为难我和裕子呢？”茗子不乐意了。 </p>
“好，那就派你一个不为难你的活。”桜子突然停下。“你去把兰海洋科长请到这儿来。” </p>
很快，兰海洋跟在茗子身后进来了，进门就给桜子鞠了个躬，神情忐忑道：“谷川处长，您有何吩咐？” </p>
稳坐在办公桌后的桜子朝茗子替他拉开的椅子努了努嘴说：“坐吧，没什么事，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 </p>
兰海洋一声“不敢，”只坐了半边屁股，茗子和裕子窃笑着躲到了一边。 </p>
盯了兰海洋足有五秒钟先给他来了个心理战，桜子才重新开口道：“兰科长，你算是中统的老人了，自特工总部成立之初你就在这栋楼里，对身边的诸位同仁应该很了解是吧？” </p>
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让兰海洋愣了愣才答道：“大约了解一些，但算不上很了解，这里没有谁跟谁会敞开心扉的。” </p>
“但至少一双眼睛会看人对吧？”桜子尽提些晦涩的问题。 </p>
“也不是看得很透。”兰海洋小心回答，生恐掉进她的陷阱。 </p>
“据你所知，这些人里有没有谁仍跟中统武汉站私下有勾连？”桜子遂不跟他兜圈子了，直击重点。 </p>
“这个我不清楚，”兰海洋一下站了起来，一副诚惶诚恐状。“至少我跟他们是切断了所有往来的。” </p>
“我没有指你，坐下。”桜子压了压手掌，“若要说其他人也都断得干干净净，你相信吗？中统立世的法宝就是擅搞情报，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这帮人的。这方面你就真的不曾有所耳闻？好好想想。” </p>
刹那，兰海洋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沁出来了，苦苦思索之后终于开了口：“您这一提醒倒让我想起一桩事。元宵节后的一天，梁尚乾去蔡甸章澍焘府上返回的路上曾遭遇了一场袭击，是中统干的。梁尚乾让廖显达查查是谁泄露的消息，听说有两人进入他的怀疑圈子，一个是金秘书，一个是汽车队的马队长，马队长跑了，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p>
似乎得到她想要的桜子点了点头说：“好，我晓得了，谢谢你。请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以后还烦请你多注意一下这个金秘书。” </p>
磕头如捣蒜的兰海洋走后，裕子连忙问：“姐，您在怀疑这个金秘书？早上他恰巧跟我们走了个对过。” </p>
桜子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