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然却质疑道：“所以你怀疑她在党？这未免有些牵强吧？或许她在某个保密单位工作未尝不可。” </p>
凌潇徐徐摇头道：“可给我的感觉她的态度是在配合组织对我的审查。” </p>
仍然坚持自己观点的林悦然说：“你多疑了吧？至于说到她对你的态度，我却觉得她没怀疑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p>
“对呀，”凌潇一下抓住了重点，“作为女人，她应该有此怀疑却没怀疑到这上面岂不更能说明问题？” </p>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林悦然终于赞同了他的说法。“但咱们也不能据此认定她就是报上所称的那个卧底吧？要当好一名卧底，那得具有多方面优秀综合条件的，你觉得她具备吗？” </p>
“这六年里她到底发生和经历了些什么，迄今为止均是未知数，亦可能存在诸多的变数。”凌潇仍坚持他的判断。“总之从她对我的态度上，我觉得符合一个在党的人的所为。悦然，你有你叔叔的联络方式吗？目前也只有他能给出我们要的答案。” </p>
“你忘了我们仍在审查阶段？”林悦然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让我主动联系到他。” </p>
楼下突然有名护士在喊林悦然，说有人找他。 </p>
林悦然心里一喜，莫不是叔父林亦名找来了。凌潇跟着他下了楼，却是一名老患者点兵点将非要林悦然替其主治。 </p>
整个一天，凌潇始终处在一种神思恍惚状态里，不仅诊所里的医护们觉察出他有事，便是患者也都瞧出了某些端倪来，向来温和耐心问诊的他，往往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事。 </p>
中午用餐时，林悦然劝他下午就不要坐诊了，随处走走散散心，要不就近去清莲湖边坐坐。凌潇却拒绝了他的好意，失去沈晗的悲痛不是散心散得了的，说他会注意对患者的态度。 </p>
下午三点多钟时，药房里人喊林悦然，说有他的电话。诊所为节约开支，暂时只开通了一部电话，安在药房边上，医患皆可使用。 </p>
林悦然预感到会是叔叔的电话。自回汉口开了诊所，忙起来他和凌潇的社交圈非常有限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p>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林亦名约他当晚七点清莲公园，让他一个人来，他迟疑地问了声那凌潇呢，电话当即挂了。 </p>
他刚一回到诊室，凌潇便进来了，用眼神问他，他无奈只得点了个头。 </p>
“就你一个？”凌潇的眼神里顿时透出一股难言的苦楚。 </p>
“或许不想当你面吧。”无言以慰的林悦然晦涩道。 </p>
凌潇突然就脱去白大褂，冲出了诊所。林悦然找到蔡玲，让她看着点诊所，跟在了凌潇身后，直至见他果真去了清莲公园，这才打回转，正常营业的诊所里是不能同时缺了两名主治医生的。 </p>
天一擦黑，凌潇就盯上了林悦然，一副生怕他突然跑了又像是催着他赶紧赴约似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怜的（蔡玲语）。这时候的诊所就剩他们三个人了，外聘的医护早八点晚六点上班，他们从未准点下过班，八九十点都说不定，但往往在患者渐少后，凌潇便催着林悦然和蔡玲走，辛苦他一个。 </p>
七点差一刻，林悦然对凌潇说，我去了。凌潇木然地点点头，让蔡玲也走。林悦然不干，必须得让蔡玲守着他等他回来。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