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正常吧。”老潘支吾道。 </p>
“什么叫还算？”廖显达斥道。 </p>
“至少在桜子面前。”老潘嗫嚅道。他一向都有些怵他。 </p>
“我看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挺能装的。”梁尚乾略有些愤然道。 </p>
廖显达马上便以一种护犊子的口吻道：“老梁，你未免过于武断了吧？要不我把他拎过来让你审审？” </p>
梁尚乾嗤之以鼻道：“纯粹无用功，你以为他会承认什么，都是你惯出来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货！” </p>
廖显达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用力撴去：“嘿，你倒数落起我来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到底算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p>
但听梁尚乾叹一声说：“唉，你的罢我的也罢，这家伙怎的就不让人省心呢。” </p>
“你怎么就不肯放过他一口咬定就是他干的呢？”廖显达不平道。 </p>
“有一个细节不知桜子小姐注意到了没有，”面现担忧之色的梁尚乾竖起一根手指。“是那名唯一的目击证人提供的，那个假警察执勤的过程中一言未发，为何？是个哑巴吗？老廖，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p>
一句话把廖显达给问住了，闲不住嘴的老潘自作聪明替他作答：“这是此人为即将到来的审查留的后手，若是**或别的什么人干的，则完全没有必要做到如此严谨。” </p>
这次，廖显达既没让他闭嘴也没斥他多嘴，因为他的分析在情在理，可是：“他可以不这么做的啊，岂不是多此一举？” </p>
梁尚乾笑了：“老廖，护犊子也得智商在线好不啦，他一个交通警不执勤跑去干嘛，那么大的雾，他站路边能看得清周纲堂的车牌又如何实施刺杀？” </p>
廖显达泄气道：“看来你认定是他干的了！” </p>
梁尚乾却摇着头道：“不是认定，而是判断。一名好的特工，是不会在现场留下足以让人判定他涉案的物证的。即便桜子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也仅是多了条线索而已，不形成物证。” </p>
松了口气的廖显达怪责道：“你吓死我了。” </p>
梁尚乾马上补了一刀：“其实你也并非没有怀疑到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个人的能力和能量达不到这样一个无穷大的地步，对否？” </p>
廖显达彻底无语了。 </p>
梁尚乾则正言厉色道：“无论是否他，断不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了，不仅危及个人且危害到我们所有人。小潘子，马上通知下去，科处长以上十分钟后小会议室开会！” </p>
十分钟后，小会议室，所有到会的人都在那纷纷议论，怎么会突然有这么个会的，就因为周纲堂的死？ </p>
随着梁尚乾进入会议室，纷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但见梁尚乾一上来板着张脸，犀利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一开口便疾言厉色道：“近段时间，在我特工总部内接连死人，而今日一早，我部堂堂一副主任亦死于一场谋杀，有线索足以表明，在座的某位涉嫌其内。诸位，我梁尚乾今时今日落到千夫所指被亿万国人唾弃之地步，为的甚？保住诸位及家属的一条命！所以我梁某在这里拜托和恳请这某一位，为了众位兄弟项上一颗脑袋和他们的家人，收手吧，别连带着大家跟你一块儿往火坑里跳。同时我亦警告这某一位，不要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要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而胆大妄为，这世上并无天衣无缝的犯案现场，亦无完美无缺的犯案手段，如若某天被我梁某拿到哪怕一点点证据，我今日当着所有同仁的面发誓，勿论涉及到谁——杀无赦！勿谓言之不预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