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适才“看守”弗兰克的那俩女子走到桜子身边，其中一个向她报告，老K已经出门，似是要与某人会合。 </p>
一听到老K这个代号的弗兰克面色愀变，看来面前这个神秘女郎今夜是有备而来。桜子遂不再跟他废话，让那俩女子看住他，待她回来再收拾他。 </p>
弗兰克叹一声“罢了，”伸手蘸着杯中酒，在面前的桌面上写下老Q老K老A三人的代号，并附上谁谁是哪方的情报员。 </p>
看后的桜子伸手抹去酒渍，正告弗兰克：“弗兰克，你若诓我，只要你在这片国土上一天，我随时随地拿你是问。裕子，茗子，我们走。” </p>
老Q海川的“爽约，”并没影响到老K和老A的赴约。 </p>
“喝酒吧”的暴露，另择一地作为情报交接地迫在眉睫，于是才有了今晚**、军中统三方情报员的会晤共商。 </p>
前面周纲堂提到过，他已锁定了老K的居住地，老K一出门，便被反谍科们采用递次跟踪法给盯上了。所谓递次跟踪法，就是对被跟踪目标采用每某个路段换一个跟踪人的办法以迷惑被跟踪人。而对付像老K这类的老地工，为稳妥起见，除采取递次跟踪法之外，每个跟踪人的身份也略有不同，有男有女，有的是青年，有的是中年甚至老人。 </p>
不排除老K一路均保持着一种素有的警觉，但事实是都快到鑫发烟酒行了，他并未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且这时许久未见面的老A恰恰与他相向而行仅相距约四五十米远，双方都已经看见对方就差热情地打上招呼了。 </p>
老A这段时间生了病，没在“喝酒吧”露面，并未进入桜子和任国栋的视线，远远地瞧见了老K，他加快了步伐特想与他来上一段叙旧。 </p>
就在这时，鑫发烟酒行里电话响了，武汉**三方联络员老姜拿起话筒，老高急促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老姜，28号走水了！” </p>
老姜迅疾挂断电话，从柜台里拿出一个上面写着“今日盘存”的招牌，出门挂在门上的同时把门掩上了，返身从烟酒柜里取出**枪和一颗美式手雷，再次打开门站在了门外，一双眼扫向马路两端。 </p>
28号暴露，“鑫发”或会殃及，挂上“今日盘存”的招牌是提示老Q、老K和老A取消这次三方商谈，但同时预防这个联络点被特务盯上的可能性：一整天开着门，怎么天都黑了盘上存了？但他又必须得把“今日盘存”的招牌挂上，某个角度，他把自己的一条命给赌上了。 </p>
很快，以他一个老地工以及生意人的眼光，发现附近的确多出了多张陌生的面孔，而几乎于同时间，他也看见了街东面一侧距他仅二十米之遥的老K，且从他看向街西那边的眼光中继而看见了老A。 </p>
老姜的一颗心顿时痉挛得缩成了一团，毫不迟疑地举起藏在身后的手枪，对空发射了三颗子弹。“啪啪啪”三声枪响，惊扰了街面上的众人四处逃散，神色骤变的老K刚从身上掏出枪，周遭几个青壮年便已向他扑了过来，他迅疾闪身一棵行道树后，举枪将离得最近的俩人击毙，却于顷刻间被另外俩人摁在了地上。他在倒地的同时，看见老姜朝这边冲来，便大声对他喊：“老姜，快送我上路！” </p>
稍稍迟疑了一瞬的老姜边向他那方跑去边举起手里的枪同时朝将他扑在地上的俩人和他本人射去，还未等他扑到老K身边，桜子率俩人截住了他的去路，他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手雷，桜子诸人条件反射般朝一边躲去，他纵身扑到了不知是死是活的老K身边，顺手磕掉了手雷的安全栓，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血溅四方的中心升腾起一朵黑色的蘑菇状云朵。 </p>
远端，藏身一个胡同口幸运逃过此劫亲眼目睹这一壮怀场面的老A泪流满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