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不想事态复杂化。” </p>
“很复杂吗？” </p>
“可能会牵扯到一些人。” </p>
“这个就无须你担心了，先做好你自己。” </p>
这话就等同于明目张胆的恫吓了，何智猷只能付之以苦笑道：“我的担心并不在这里。” </p>
周纲堂打包票道：“这个你就更无需担心了。我这个人虽不大受待见，底线还是有的。你刚才说到有些事会说不清，我认为没有什么说不清的，只是愿说不愿说的事。那么下面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件事，照片上这把枪最后的持有者是谁？” </p>
“一个死人。” </p>
“死人？” </p>
“对，死人，董元新，当年是我下面的一个行动组长，两年前……反正的那天，因……出言不逊死在了坂相忝的枪下，这把枪随之下落不明。” </p>
“唔，这件事我曾有所耳闻。下一个问题，他的后事谁打理的？” </p>
“梁尚乾亲自督办。” </p>
“我指的是具体操办人。” </p>
“老谢，当年后勤财会等杂务都是他管着的……” </p>
“你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换一个说法吧，你们中谁跟他的关系最近？” </p>
“这个……”何智猷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说，面现不耐之色的周纲堂伸出指头敲打着案面。“何处长，都这会儿了，你还跟我打马虎眼是否有些不识时务了？” </p>
“不是，可是……”见何智猷作出一副作难之态，周纲堂冷冷一哼，起身在室内踱起了步子。“让你为难了是吧？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一下，也蛮可以找其他人核实。” </p>
被逼上梁山的何智猷吭哧道：“周副主任，委实此事……干系太大，我，请您一定替我保密。” </p>
孰知周纲堂勃然作色道：“你还要我重复刚才的保证吗？” </p>
终于痛下决心的何智猷道：“罢了，这个恶人只得我来做了。当年跟老董关系最铁的有两个人，老潘和吴岩。” </p>
周纲堂故作恍然道：“难怪你如此忌惮，却原来是梁尚乾身边最红的这俩，还真是难为你了。但刺杀浅北是一人所为，你认为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p>
这个问题那便是真的难为何智猷了，在周纲堂的高压下，他略微地反抗了一下下：“周副主任，这恐怕就是您的主观臆断了……” </p>
孰料周纲堂拿起茶杯狠敲了一下案面，疾言厉色道：“你的意思是此事与他俩毫无瓜葛了？” </p>
“我……”何智猷有口难言地露出一副难堪之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