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以后我就合法属于你了。” 舍赫枕到他肩头:“非法也是我的。” “只是你的。” 私语隐匿在厚重窗帘带来的阴影里,不仔细听根本意识不到依偎在床头的两个人在进行一场求婚。 舍赫的手腕被时尽折用手圈住,几根手指从她手心滑过,依次挤进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 握紧的两只手被时尽折压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皮肤,舍赫感受到蓬勃跳动的生命力,那音律和时尽折放慢的语速在她耳畔交替回响。 “很早之前,我被人问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回答说没想过这件事,提问的人说我不真诚,可我确实没有过任何想法。 我对婚姻的认知,最先想到的永远是有天两个人感情消退该怎么办,和别人共度余生对我来说不是期望,反倒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会让人提心吊胆,我害怕它有一天会折磨的我精疲力尽。 直到有天,我一尘不变的生活被打破,我在最糟糕的时候被跟你强行绑定在一起。 在你跟我回家的第一天,我连崩溃都是硬忍回去的,除了怕你,还因为那段时间被打碎的尊严太多,只想在一个不知情的人面前保留住自己最后的一点自尊心。” 昏暗的环境里,时尽折的声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不然在你面前哭出来也太丢人了。” “没关系,蛇不懂什么是哭,只会以为是你身上落了几颗水珠。” 舍赫调整姿势,胳膊都要搂到他脖子上,时尽折的那只手也让她一起给拉走。 动作变了,时尽折却没受影响,接着往下说:“现在想来很不可思议,最不可能懂我的人却帮我找回了最多最宝贵的东西。 后来你愿意跟我沟通,帮我度过了很多难关,我便不自觉的把依赖加注在你身上,可想的多了,又清醒的意识到另一个事实。 以你的能力和资本,如果不是只有我能把你唤醒,那你不论做谁的道具都能做到那些事,我对你的需求远大于你对我。” 时尽折半垂着眼,缓了口气,问舍赫:“你还记得程佑安用钱诱惑你跟他离开那天吗?” 还不等她说,他就自己回答:“那天我守在你身边,你许久不看我,我觉得我好像都不能再听不见声音了,可当你跟我说了那些话,蒙蔽我的不安和焦躁瞬间就全崩塌了。 时尽折偏头,眼睛注视舍赫:“有一首诗这样说,这里荒芜寸草不生,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这里是我的心。” 他道:“那天,那时,那一刻的悸动我一生难忘。 再后来,我不想你只是走一遭,我想你永远留下,想你一直在。 你知道吗,婚姻本不令我期待,直到你的出现,它变成了我想方设法实现的愿望,我很高兴我能愿望成真。” 时尽折说完,房间里沉寂了好一会儿。 随后舍赫的声音响起。 “这些话,准备了多久?” 时尽折只是说的慢,细听就能发现他对这些话很熟悉。 今天的随口一提,不是心血来潮,是随时准备,不管何时何地,他都能说出这番求婚宣言。 不声不响的被人期待这么久,当然值得高兴。 就算舍赫没等到答案,她也没再追问。 把手从时尽折下颌处往后穿插进他的头发里,舍赫说,“你今天说的每个字我都会记得,你必须说到做到,以后只属于我。” “一定。” “那你看着我。” 舍赫直起一点身体,给两人之间留出一点空隙。 时尽折略微抬头,安静照做。 舍赫手放在脑后,解开缎带,宝石一样的紫色眼睛神秘深邃,笼罩出时尽折的脸。 她垂下头,让他欣赏自己眼里表露出的眷恋。 “看看我的眼睛吧,应当能比我的语言更直观。” 舍赫说不出那样的话,这种方式更适合她,她相信时尽折看的懂, 深透的眼睛里是情浓意深,一眼就能让人望到心里,这感情比时尽折想的要多。 他点头:“嗯,看到了,很满足。” 舍赫往下瞥一眼,见时尽折说完话口唇闭合,放心亲下去,停留两秒后抬头。 抿紧的唇缝里溢出一丝毒液,她系好缎带,重新躺回去,和时尽折靠在一起。 “这肯定又是你没想到的一天。” “时时有惊喜,希望明天也有。”时尽折笑道:“这次我不晕了,再来一下。” “我不行。”舍赫蹭下嘴角,“都流出来了。” “多练。” “不要学我说话。” “不是你先学我说话的么。” “时尽折…你可真无聊。” “不无聊,等出去了给你补戒指。” “外面的戒指带不进来。” “找系统。” 于是舍赫一声不吭的开始威逼系统。 …… 行驶的车内。 司机一会儿看一眼指路的金花,从半小时一次到一分钟一次,要不是还得开车,他都想停车看这花。 奇了怪了,这花没根没水的,咋做到的越长越大? 见花朵朝向改变,司机收敛心神,跟踪前方的怪车又开了一段路。 等追上了,他又一次好奇去看花,结果就发现一朵长成了一束…… “哎呀,这是成精了呀。” 司机惆怅,这一趟任务真离谱,从妖魔鬼怪到会指路的花,还有离大老远就暴毙的各类辐射怪物。 他第一次体会到车里比外面更危险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