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先下去了?” 车子上顾清姒拿着自己特地选的和衣服相配的国风托特包准备下车。 傅时晏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在她转头之际,一个吻落在了她唇边。 没办法,从她吐了口红之后他就被剥夺了亲嘴的权利,只能落在她唇角。 看他这么识相没有毁了自己的妆,顾清姒在他手心落下一吻。 随即扭头下了车。 副驾的傅零早已在车边等着她。 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傅零还是会贴身保护她。 不过在顾清姒争议之下定下不暴露他的身份,只守在博物馆附近待命。 看着她和门卫沟通后进了博物馆,直至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傅时晏降下了挡板。 “去集团。” 傅辰这才开车离开。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博物馆二楼一直有人注视着那车子。 “怪不得那位会主动找我,看来那小姑娘身份不简单啊。” “馆长,那要提醒一下文大师吗?” 博物馆的秦馆长摆了摆手,“人家隐藏身份大概就是不想被区别对待,这件事情你也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秦馆长身旁的助理应了声,自己却在心里警醒了自己一把。 他对这人要多些关注才行。 毕竟是那位的人,要是在他们这里出了事整个馆都别想好过。 “不过这位来的时间挺好,据说北城那边连展馆都空出来了,结果还要等两个月。” 助理幸灾乐祸的说着,秦馆长脸上的笑容也掩不住。 表情贼欠儿的说道,“我得给老余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别给人气坏了。” 说着拨了电话转身就走了。 助理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住了。 余馆长有你这么个同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板上钉钉的展览就这么被剥夺了首展的资格,还是输在了对家手上。 他都担心余馆长会不会忽然出现在帝都暗戳戳给馆长一个砖头。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决定最近馆内还是要加强安保。 打定主意他摇着头也离开了。 这些对于已经在办公室报到的顾清姒都是不知情的。 “你就是小顾?” 满是原木气息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头发半百的老人。 顾清姒站在茶桌的面前含着微笑将自己准备好的报告都递给了他。 “文教授您好,我是新入职的顾清姒。” 文教授看着资料上显示的她修复文物的那些报告和心得方法。 眼前一亮带起了自己的老花镜,看起来对手上的文件很是珍视。 还好资料不多,不大一会儿就看完了。 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起身邀请,“快坐快坐,你这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了解的很透彻啊,不知道师承何处。” 顾清姒犯难的皱了皱眉头,“我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失忆了,对于从前的事情都不大记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是谁。” 文教授不提她都忘记了这一点。 自己肯定是有老师的,但是她在修复过程中对于从前这方面的记忆毫无印象。 文教授愣了一下,这才抬头细细的打量她。 这么一看,都有些愣住了。 好有灵性的小姑娘。 文教授是十分惜才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然,你认我当老师如何。”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拐了再说。 顾清姒有些为难的拒绝,“不好意思文教授,我” “好了好了,老头子我也不是那种趁火打劫的,按理说你入职前期是要先学习基本资料的,但是我看你对那些都挺了解的,也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他起身走向办公桌。 拿起桌上的档案袋递给了她。 “这是刚送过来的需要修复的文献资料,给你两天时间熟悉看一看,然后写一份修复报告交给我。” 顾清姒接过打开,入目是一张古画作的照片。 不过照片上的画作上有着发霉的斑点,右下角还缺失了一块。 要修复就是将整个画作进行还原。 有些市面上并没有原作照片的古文物,修复师就要靠相似的文献资料去还原文物原本的样子。 说实话,这东西递到文教授这里就说明是找了文教授求教的。 但是现在文教授把这个交给了她。 也是对她技术的一种肯定。 顾清姒就这么捧着资料看了起来,心里一点点构思出一个过程。 文教授也没有打扰她,在一旁默默地煮着自己的茶。 偶尔抬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履历那么优秀还能主动投身于这一行的年轻人本就不多。 更何况她还那么有天赋。 文教授心里已经打算把她当做自己的学生去培养了。 可惜的是。 馆长那老匹夫昨天特地交代了新入职的人不接受出差。 不然自己真想带她亲自去北城开采古墓。 顾清姒如饥似渴的看着,一个小时就这么默默地过去了。 文教授正想提醒她歇歇眼睛,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ipad画了起来。 看着她动笔文教授按耐不住站到了她身旁。 看着她写出来的那些东西眼里闪过惊讶。 才一个小时,她竟然已经有了修复的思路。 不过,最难的还是关于缺失的那一角。 毕竟要完全还原画作,复制同等纸质和颜料都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要连接画作上的画路纹理。 两人就这样,顾清姒坐在那专心的画着。 偶尔翻动一下资料。 文教授则是默不作声的站在她身后看着。 都忘记了自己忙活了好一会儿的茶。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 文教授和顾清姒两人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接连几声的敲门声都无人应答,外面的人有些着急直接开了门。 看到里面一大一小一站一座的两个背影时沉默了。 他魂都要吓掉了结果这两人什么事都没有。 他走到文教授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文教” “嘶——!” 文教授因为站的太久腿有些木了,没有防备的被这么一拍膝盖一弯整个人朝一边倒去。 倒前他脑海里还坚持着一个想法。 ——不能碰到正在绘图的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