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送给小当的见面礼，是一个小院子。 地处沙井胡同，离着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不远，拐个弯儿就到了距离300多米而已，而沙井胡同北边不远就是黑芝麻胡同，那边就是黑芝麻胡同小学，49年改建为私立宏仁小学，54年改为煤炭部煤炭管理局子弟小学，自58年由东城区教育局接管后，改名为现在的东城区黑芝麻胡同小学。 可以说这个位置相当好，以后虎子和秦京茹上学也进。 至于为什么不去红星小学？ 因为那边是轧钢厂附属小学，而虎子和秦京茹不是轧钢厂的工人子弟，没法子去。 这边是东城区教育局接管的，更方便操作一些。 两间大正房，实际上隔一下，都变成一室一厅也行。 每间足有58——40平那么大，外面的小院子也有1035，足足35平米，有一个洗手池和一个挡雨的窝棚，在这边做饭屯煤和柴火没什么问题。 院子里还种着一些竹子与花卉，不过很长时间没人打理，早就枯死了。 院子中间还有个小木棚子，上面爬的是葡萄藤，底下是一个圆形小石桌，上面刻着象棋棋盘，旁边还有4个小石凳。 很是恬静的一个小院子。 整个房子加院子，总计115平，这个时候算的可是纯使用面积。 秦淮茹也是看着这么大的房子愣住了，要知道她在贾家，虽说是3间房（按照梁柱算，隔成了3间），但每间才12-13平的样子。而这里的一间，足有整个贾家那么大了！ 光是院子就有贾家那么大！ 张寡妇更是瞠目结舌，她在大队部住的那个房子，才9平米！ 而秦大山却在琢磨着，如果把房子隔成4间的话，再把家里的老大老二接来，住不住得下？ 不行的话再在院子里面隔出一间？ 秦大山对着秦淮茹小声说道：“淮茹啊，不如……” 秦淮茹还能不知道她这个爹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不如！” “爸，你得想清楚，这房子是娄家看在大茂和他媳妇，认了小当做干女儿的面子上，才送给小当的。” “户主是小当，不是我，更不是你！” “我连工作都是大茂给解决的，要不然还吃不上商品粮，那样的话，我就没法带着小当在城里活下去。” “这一切都建立在大茂和他媳妇喜欢小当这个孩子。” “如果你们全都跑来，惹怒了大茂和他媳妇，你认为我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不说大哥二哥来了干啥？吃啥？” “总不能让我这个学徒工养他们两家吧？我也没这个义务！” 秦淮茹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出来，秦大山愣是没能插得上嘴。 “我就是想想而已，你至于嘛——” “你说，能不能托他们俩口子，给你大哥找个城里的工作？”秦大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秦淮茹脸色冷了下来。 “爸，做人要知足。” “而且，这是什么年景，你觉得工作是大白菜吗？” “轧钢厂现在一个工位600-800，音箱厂一个工位1000-1300，你要是愿意出这个钱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跑下关系，但大哥二哥绝对不能住这儿！没得商量！” 秦大山吓了一大跳：“这么多？” “不然你觉得呢？城市户口就有定量，可以去粮站买粮，而且厂里还有福利，工位还可以继承。” “这是什么年月，工位的重要性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鸽子市问问价去，看我有没有骗你。” 秦大山急了：“那人家怎么给你弄了个工位。” “还不是看在小当的面子上，之前人家不孕不育，所以稀罕小当，为了这工作我还打了欠条的，每月还10块。” “但现在人家已经治好了，而且他媳妇已经怀孕了，所以你要是不想害死我和小当的话，最好别生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秦淮茹也是直接把话给说明白了，以防秦大山真的把大哥二哥一家子给带来，那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欠条还是真打了，她知道许大茂不会要的，所以给了娄晓娥。 10块钱是没有给，因为娄晓娥不收，但秦淮茹自己每个月攒了10块钱，就是为了以后可以一次性拿出来还给娄晓娥。 他们收不收是一回事，但自己给不给也是一回事儿，总得让大房知道自己的态度。 秦淮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所以一丝错误都不敢犯。 即使是亲爹，也不能打这房子的主意！ 秦大山还想让秦淮茹把工位交给她大哥，不过看到秦淮茹瞪着眼睛的样子，也就没再说话了。 她绝对不可能给的。 人送到了，在这边混了一顿中午饭，张寡妇分了一些粮食出来送给了秦大山与秦大河，他们俩便拖着板车回乡下去了。 秦淮茹秦京茹张寡妇和虎子便开始了收捡，晚一点还得去四合院，见见主母娄晓娥呢。 至于虎子和秦京茹上学的问题，等大茂回来再说。 ———————————————— 傍晚时分，许大茂和刘光天到了麻峪村，这里比秦家屯还要穷，那招待餐，一言难尽。 等这边的村长和书记走了以后，许大茂才自己掏出几个窝头给刘光天垫吧垫吧，他这可是用筛了几遍的玉米面做的窝头，可比那些棒子面儿做的好吃多了，当然，还是比不上后世的纯玉米面儿馒头。 但刘光天足足炫了4个！ 离开秦家屯的时候，村长和书记还给了一袋子土特产，就是一些干蘑菇，土豆子和玉米棒子还有红薯什么的，再想有之前的老母鸡什么的，那时没有可能了。 自己和刘光天身上的钱票，加上每个村儿走时给的一些礼物，混过这7天应该问题不大，许大茂又没法当着刘光天的面不断的从包里拿东西出来分着吃，只能苦一苦这孩子了。 至于许大茂自己？ 随时找个犄角旮旯就能补充一下食物，空间里啥都有。 两天还得单独跑一趟四九城，得给娄二哥那边补货。 晚上去，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 照例晚上放电影，现在都是刘光天单独放，许大茂坐在一边儿看，有问题就上前帮忙，没问题就让他单独操作。 唯一让许大茂紧张的是，之前所说的村村都有丈母娘？这村里不会也有自己的情况吧？ 还真有一个！ 但见了真人以后，许大茂就死心了。 人家已经改嫁了，肚子都大了起来。 而且，不知道是审美与之前的有差别还是怎么着，许大茂总觉得这个女人面相很刻薄，有点妖艳贱货的样子，所以也没什么兴趣。 人家现在跟自己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见她如此，许大茂自然也不会往上凑，大家就当不认识，相互安好便可。 安全！ 晚上，刘光天照例鼾声如雷，待他完全睡死以后，许大茂又忙碌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