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会议室里，三位大领导坐在一边，常红军与几名大学生坐在一边，那个小胖子明显是被排挤了，中间隔了一个位置，李怀德与许大茂坐在一边，刘光齐坐在一旁给大家做会议记录。 “许大茂同志，你对常红军同志是否有什么误解？” “没有。” “那么，那些设备的维修和赔偿问题是否可以再商量一下？” “不可以。” 众人惊讶了，这刚一开始，许大茂就直接戳商业部大领导的肺管子？ 这也太勇了吧？ 提问的商业部大领导眉头紧皱，本来许大茂回答对常红军没有误解，他还以为许大茂这是服软了。 可赔偿问题许大茂他直接不肯商量，那么他刚刚到底是服软，还是真的没有误解？ 他忍着发火的冲动压低着声音说道：“那许大茂同志，你再换一个解决方案如何？” 许大茂摇了摇头：“要么3天给我修好，要么给我买一样的回来，这不难吧？” “拆东西的是那些大学生，带头的叫做常有亮，他自己说的，他不行还有他的师兄，还有他的老师。” “机械制造专业的大学生啊，能拆不能修？那你还连拆5台？” “实在不行，花点外汇去买来，这个又花不了多少钱，不难吧？” 这话一说，那常有亮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脸都红了，这个打脸他们确实无法反驳。 拆了一台坏了，那还能说是学艺不精，但他们没有停手连拆5台，这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就算这些不是许大茂的私人物品，而是公家的设备，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昨晚上他们已经找了大学里的教授来帮忙，可人家一看是进口产品，说明书都是外文的，当时就不敢动手了。 不是不能修，而是没见过，万一破坏的更加严重，那这责任算谁的？ 唯独那个魔都钟声工业社钢丝录音机钟声牌540型好修，去魔都那边的厂子请师傅就行。 但其他的，特别是nytr-55与tr-63，晶体管都被他们弄坏了，只能换原件。国内没有这些设备，得去小日子那边维修。 而且现在还有个特殊情况，国内从57年在毛熊专家的协助下，才开始研制通用数字电子计算机，还都是电子管计算机，现在即使有晶体管也得用在计算机和军方实验上，谁踏马给你用来修收音机啊？ 那不是暴殄天物脑子有病吗？ 弄清楚情况的教授们直接打道回府，自己想辙去，别来烦我们。 然后，以常有亮为首的4名大学生都绝望了，赔不起，修不了，买不到…… 完全没有办法。 就算许大茂允许他们折换成人民币，不谈运费的事情，他们也还不起，除非卖房，那还不一定够。 常红军昨儿个得知情况以后也是被大侄子弄的没办法，当时就抽了他一巴掌。手这么贱，你弄坏一台我还好找理由，你连拆5台而且还弄坏了修不好，这要怎么说去？ 所以最后没办法，只能找上他的顶头上司，商业部大领导。 今天三部一起过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 可如果许大茂死咬着不放，这事儿就真的无从下手。 如果是公事公办，这4名大学生就完了，金额巨大，关键人家不要钱，那就是要把人给送进去。 或者把责任推给常红军，那商业部的棋子也就被拔了，这可是涉及到以后源源不断的外汇啊，左右都是亏大发了。 “许大茂同志，你说的方案无法执行，国家的外汇储备也无法调用来给你买这些设备。我让这几名大学生跟你道歉，按照这些设备的价格，折算成人民币双倍赔偿，你看如何？”商业部大领导也是憋屈的很，常红军上任不到3天，就搞出这些幺蛾子，弄的他被动的很。 为了把常红军安排过来，他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许大茂看着众人，特别是另外两位到现在都没有出声的大领导，这里面没有利益交换，狗都不信！ “常红军同志担任副厂长，或者是厂长，又或是再来个张红军李红军——我都无所谓，我真没什么意见。” “但生产和研发，这两个部门谁也不能动。” “另外那4个大学生，只要不在这两个部门，随便你们安排。” “只要能做到这些，设备的事情一笔勾销。”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他话一说完，商业部的大领导就否决了。 “这不可能，常红军同志管理生产，你管理研发，这是组织上的安排，由不得你一个人来决定。” “而这几位大学生，也是我们好不容易请来的技术员，他们不进生产和研发部门，那是对人才极大的浪费！” 许大茂双手一摊：“那就是没得谈咯？” 而商业部大领导却质问起许大茂来：“许大茂同志，你是对组织的安排有意见？” 许大茂摇了摇头：“我哪儿敢啊？不过我这个人注重契约精神，当初你们要办这个厂的时候，可是定下了协议的。” “生产和研发本就是我一把抓，可现在突然来了个组织上的决定，要把生产给分出去？还在我研发这边塞人。” “那各位领导，我想请问一下，到底按照那次落在纸面上的协议为准，还是按照你们这一次组织上的安排为准？” 三位领导这才想起来，当初为了留下许大茂做这个副厂长，可是有相关会议记录文件的。 许大茂当时提了很多要求，当然，也是对音箱厂的发展有利的，所以他们3人当时都签了字，没想到许大茂在这里给用上了。 三人面面相觑，倒是冶金部——自家的那个大领导发话了。 “许大茂同志，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不是我们视察的时候你不在，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要保证生产不能出问题。研发缓缓可以，但负责生产的厂长若是不在的话，会很容易出事故的。” 许大茂看了看他，这就是原剧中傻柱给做饭的那位大领导，这时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你行！ “1、我们厂并不是重工业，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作坊而已，重大事故几乎不可能；” “2、工厂日常生产任务都已经分配好，也有厂长秘书刘光齐同志代为管理，消防安全措施我们是每天都有检查，而且——出问题了吗？” “3、我不在，是请了假的，而且我去干嘛了，你们应该可以查的到，不算违规吧？” “4、常红军同志对于生产流程改进的想法我没有意见，但不可以在还没有实验结果的情况下直接干预生产，这样做是很不理智的，我不觉得他有担任管理生产相关工作的能力，所以我反对他管理生产部分；” “5、那4名大学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我道歉过，连基本的礼貌和道德都没有，这样的人，我许大茂不敢用。” “各位领导，我们做事情得摆事实讲道理。要么按照当初的协议来，生产研发我一把抓。” “要么，你们继续塞人，我走。” 许大茂想掀桌子，不玩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