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的，还有许大茂点名的几个，之前帮着做音箱的学徒工，木工，都是一些轧钢厂的边缘角色，以及后勤分配过来的几个搞卫生的大妈。但经过那一晚音箱的出色表现，上面还要建立音箱厂，小道消息马克西姆工程师都出价卢布购买之后，傻子都知道这音箱厂以后绝对有前途啊！ 所以李怀德一提这个事儿，他们立刻就答应了。 他们这些边缘角色，想拼一拼！ 在轧钢厂，特别是几位木工师傅，那真是没什么大用处，但在音箱厂，那就有用武之地了。 而且他们都想跟着许大茂和李怀德，原因无它——跟着他俩有肉吃！ 至于当初帮忙的还有几个钳工以及一名技术员，那可是轧钢厂的宝贝，特别是年底，以及厂子合并的前夕，这可不能放人。 而且毕竟他们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总厂和下属子厂的区别，那他们心里可明白的很。 几人一来，直接开始清理办公楼，至少大家办公的地方得弄干净吧？还有食堂，厕所。 许大茂也没有仗着自己是所谓的副厂长就在那里耀武扬威什么的，几天前还是小小的放映员呢。 一直忙到下午下班，办公楼和厕所才清理干净，基本能够办公的样子。 食堂许大茂想了想，这边隔壁就是轧钢厂，平日里大家就去那边吃饭，也来得方便。所以食堂里只是简单打扫了一下，没有太过于关注。 但是厂房里，零碎的垃圾零件什么的太多了，光他们十几号人，4个厂房，一天时间真心搞不定。许大茂有些头大，准备去找李怀德商量下，一周之内厂子必须开工，不能再拖了，得想辙。 许大茂先是把刘光天带到了轧钢厂宣传科，让黄科长让人安排着先熟悉一些宣传科的杂事儿，保养设备与下乡放电影的事儿过几天再说，先让刘光天动起来，没事打扫下卫生，端茶倒水也是可以的，先跟大家混个脸熟。 因为许大茂的关系，大家对刘光天这个小同志也是照顾有加。 而他自己去了李怀德那里，两人商量了一下，3天内招工的事情必须全部搞定，超过了三天不来的，名额直接作废。 人来了先打扫厂房干活，前半年是考察期，全部为学徒或临时工。建立严格的审查机制，有偷奸耍滑的，过来仗着资历当大爷的，全部退回或者调到其他厂子里，如搬运工，后勤卫生部门等等地方。 这些必须预先立下用工合同，整个前半年都是观察期，许大茂只需要肯干活的人，什么休假，什么过年，什么不能加班——在许大茂这里都不存在。 本来三个部门都不同意，但许大茂说了一句，国外可是没有春节的，而且音箱技术含量不高，万一毛熊那边拆了15号音箱仿制出来铺货，那到时候咱们再怎么追赶都没用了。 只有半年时间，现在需要特事特办，你们看怎么弄吧。 本来他的这些想法，是极其不合适这个年代的，这时候进厂那都是冲着铁饭碗来的。但这个音箱厂有三个部级单位做保，万一发生许大茂所担心的那种事情，来了一些刺儿头或者大爷许大茂不想要，最后被分到其他厂坐冷板凳，从程序和岗位空缺上来看，也是可以做到的。 本来音箱厂就是一个实验性质的厂子，有三个部门兜底，那还畏畏缩缩的干嘛？ 所以李怀德一申请，三个部门都通过了，既然他们能够承担“退货”的做法，许大茂这边就可以开始大刀阔斧的招工了。 3天内人到齐开始打扫卫生，准备生产材料，7天以后开工，建立严格的评分制度，半年后厂子盈利没问题，该转正的转正，该发福利的发福利，评分没有达到标准的，调岗到其他厂。 半年后厂子盈利有问题，那就全部分流到其他厂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许大茂可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因为他本就不想当什么厂长，事情会尽力去做，但有些事情是得看命的。 刘光齐那个名额，李怀德看在许大茂的面子上收了800，当然钱最后再用其他的方式转交给许大茂，因为许大茂是缺粮缺票，唯独不缺钱，但在外说来，刘家就是走了李怀德的关系，买了工位。 而许大茂剩下的4个工位，直接丢给他老头子许富贵了，自家这边的亲戚，还有老妈那边的亲戚自行安排，总不能浪费了吧？ 事情处理完以后，许大茂回四合院拿了衣服，去澡堂子里泡了个澡，今儿个可是忙的一身臭汗灰头土脸的。然后准备了点礼物再去找李怀德，一起去了他岳父那里。 ———————————————— 宴席倒是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唯独让许大茂感到很开心的，是傻柱竟然被拖过来当大厨了？ 代价李怀德也跟许大茂透了个底，把傻柱伤好以后还得关小黑屋的惩罚给取消掉了，不过什么时候恢复工级还得看他自己的表现。 而傻柱看到许大茂是这顿宴席的座上宾，在那气得直发抖。 以前两人都在骂对方就是个伺候人的，可结果呢，傻柱现在还真伺候上许大茂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不过好在聋老太最近可是叮嘱了傻柱好多次，不要跟许大茂起冲突，所以傻柱这才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最主要的是，真心打不过！ 跟李怀德岳父的见面也很普通，人家就是想要了解一下许大茂对于音箱厂未来的打算，许大茂捡能说的就说，也不算夸夸其谈。 酒桌上有两个李怀德岳父的子侄在那阴阳怪气，说许大茂何德何能可以这么年轻就当上音箱厂的副厂长，暗戳戳的指他是一个泥腿子，高中毕业而已，没文化…… 别说许大茂了，连在一旁上菜的傻柱听了都觉得有点窝火。 虽然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但那俩家伙更不是个玩意儿！ 许大茂转头看向别扭的李怀德，这才明白他在这边也不受什么待见，他眼里的意思是——【李哥，我能怼他们不？】 李怀德低着眉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喝了一口酒，那意思是——【想说啥就说啥，你随意。】 “我说两位……公子？” “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泥腿子？谁家没有农民？” “咋滴了，这刚建国不久，你们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看不起农民了？想把自己包装成特权阶级？” “觉得我许大茂德不配位？行啊，你行你上，我明儿个就去部里问问去。” “我是敢让位啊，可你们俩位——” “敢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