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芳紧攥着小拳头，心中暗暗发狠。 猪场。</p>
“行了，贾张氏，滚一边去吧。”</p>
土炕上，周兰望着低着头给自己捶腿捶得双臂发颤的贾张氏，一脸不耐烦地甩了甩手。</p>
房间里，散发着各种臭脚味，房间外还不断飘进来猪和猪粪散发出的臭味，令人作呕。</p>
周兰真的是对这猪场劳改的生活厌烦透了。</p>
唯一的慰藉就是每天都能借着贾张氏的一百块钱吃点肉，以及使唤贾张氏了。</p>
这些天，其他女劳改犯看着贾张氏和周兰天天都能吃顿肉，个个都眼红不已。</p>
有两个年轻女人甚至都忍不住武力挑战了周兰，妄图挑翻她当狱霸，奈何周兰又猛又狡猾，将两个女人都给收拾得跪地求饶。</p>
其他女劳改犯只好将怨气全都发泄到了贾张氏身上。</p>
贾张氏每天不是在被其他女劳改教训，就是在被各种使坏，让她受尽了折磨。</p>
“好的，周老大，您歇着。”</p>
贾张氏干得掉皮的老脸上，浮起一抹惊喜，赶忙小心地从炕上倒退着爬了下来。</p>
“哎呦—”</p>
可膝盖碰到床沿时，不小心撞到了伤处，她一下就以一个丑蛤蟆的姿势趴着摔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p>
“噗—哈哈哈，看这老癞蛤蟆，真蠢笨啊！”</p>
“哈哈哈，笑死老娘了！”</p>
孙雪兰等女人一怔，紧接着就满脸嘲讽地笑了起来。</p>
“哈哈...贾张氏，没事吧，赶紧起来。”</p>
周兰下意识地也笑了两声，紧接着皱了皱眉，却走下土炕，扯着贾张氏的胳膊说道。</p>
她自然知道贾张氏最近这两个月整天被自己和其他女人虐的惨样，倒不是对她有什么同情，只是有点担心贾张氏别摔死了，到时候她每天从贾张氏那顿肉菜里占的大半的肉吃不着了。</p>
“哇呜呜—周，周老大，还是您对我好，呜呜呜—”</p>
本就被其他女劳改犯们整天虐得遍体鳞伤的贾张氏，正摔得全身剧痛，心如死灰时，看到周兰一反常态对她的关心，立刻感动得抱着周兰的大腿痛哭了起来。</p>
“行了，你知道就行，赶紧起来吧，别他妈在这让人看笑话了。”</p>
忽然被满身是土，脏了吧唧的贾张氏抱着大腿，周兰皱了皱眉，接着双眼向上翻了个白眼，摆了摆手对贾张氏不耐烦地催促道。</p>
“是是是，周老大，我知道，你虽然说话凶，看似对我不客气，其实对我是最好的。”</p>
贾张氏一怔，紧接着就赶忙忍着全身的疼痛爬起来，望着周兰一脸感动地说道。</p>
她头发凌乱，双眼无神，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又是尘土，又是泪痕，看起来就像个女疯子和老乞丐。</p>
“行了行了，别他妈的拍我马屁了，看看你这像什么样，赶紧去洗洗。”</p>
周兰看得都是一怔，心稍微软了一些，挥着手对贾张氏说道。</p>
“是是是，我这就去洗洗，我要振作，我要坚强，这苦日子熬几年就过去了，嗯。”</p>
贾张氏连连点头，苍白的老脸上，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恢复了不健康的血色，接着就迈着腿向外快步走去。</p>
？？？</p>
周兰和其他女劳改犯们，望着贾张氏的背影，都是一脸懵。</p>
“这贾张氏，心还真大啊，这点不得不服，哈哈哈...”</p>
孙雪兰首先打破静寂，拍着大腿笑喷了。</p>
“哈哈哈，是，这么看，贾张氏这老母猪也不是一无是处。”</p>
“不管怎么说，以后咱们在这劳改的日子，这心态还真得和这老蛤蟆学学。”</p>
其他女劳改犯紧接着，也纷纷乱糟糟地议论起来。</p>
周兰却没有嘲笑，而是叹了口气说道：</p>
“哎，这老东西这两个月说了不知道多少废话，这最后一句话，说得还算有几分道理。”</p>
“怎么，周老大，你以后还要护着她不行？”</p>
一个体格壮硕的女劳改犯，望着周兰疑惑道。</p>
“我，护着她？哈哈哈，真好笑，你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过你们可别玩过头了，到时候那老东西发疯了咱们都没好。”</p>
周兰指了指自己，接着拍着大腿笑成了一团，最后甩着手说道。</p>
...</p>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到了周日。</p>
“程文远，早啊，我来找你们玩了。”</p>
周日上午九点，娄晓娥来到了东大街小洋楼。</p>
“晓娥姐，进来吧，欢迎。”</p>
安雅丽打开房门，拉着穿着束腰丝裙的娄晓娥走进了房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