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办不到。</p>
毕竟，身体的控制权都不在自己手里。</p>
所以，汤祖表现得很洒脱，他只是想利用这复活的空隙，去看看六百年后的世界，如今是什么样的光景。</p>
至于跟小玄子见面，那也就免了。</p>
故人相见，也只有徒增伤感。</p>
对此，楚恒并没有什么意见。</p>
汤祖要不要见国师，或者国师要不要见汤祖，那是他们两者之间的事情。</p>
而楚恒，已经获取了他想要的信息。</p>
复活汤祖，得到的信息，比楚恒想的还要多。</p>
汤祖走了，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威震天下的传奇人物，已经开始了他为期一年的世界之旅。</p>
这场旅途里，他可能是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可能是渡船的老者。</p>
汤祖离开后几天，国师就找上了楚恒。</p>
“小玄子，你当真不想见见自己的老师吗？”</p>
楚恒的话语，有些揶揄。</p>
其实，楚恒倒也很期待，听到汤祖在国师面前，叫他一声小玄子。</p>
这听着，就很有感觉。</p>
国师并未生气，反而似有回忆道：“当初我才十三岁，他已经是立于此世巅峰的男人，我曾经憧憬过，在那个年龄里。”</p>
楚恒这次没有开玩笑，而是道：“但现在，你已经青出于蓝。”</p>
“也许吧”国师叹了口气，“我其实本应去见他的，但我也知道，他可能并不想见我了。”</p>
这话说得很玄奥，但其实楚恒能理解。</p>
对于国师而言，汤祖是留在心中的，少有的几分美好回忆。</p>
既然如此，又何必让仅有的美好失去呢。</p>
这时，楚恒一脸认真道：“其实，我一开始猜测的，倒也有几分是错误的。”</p>
“你确实被骗人，但骗你的并不是他。”</p>
国师闻言，似乎眼中有了光。</p>
显然，这对于他而言，是个很好的答案。</p>
而后，他又充满了迷茫：“那也可能是谁？”</p>
他实在不能理解，如老师那样的人物，又有谁能将之作为棋子。</p>
楚恒淡淡道：“它不是人。”</p>
此局之无解，在于天意。</p>
因为，天意如刀。</p>
国师沉默不语。</p>
“连老师也并未追究吗？”</p>
楚恒无奈道：“他没法追究，而我也不会允许的。”</p>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楚恒从来不做。</p>
楚恒又补充道：“不过，来日方长。”</p>
国师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好，好一个来日方长。”</p>
国师眼中，带着一抹希冀之色：“我可能前往？”</p>
这次，楚恒并没有拒绝。</p>
“有思路了，但不一定能实现，需要时间验证。”</p>
国师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没关系的，我能等。”</p>
他已经等了几百年，最不缺的便是时间。</p>
以前没有了期待，便不愿等了，但如今又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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