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时分。 </p>
一则咨文传遍京城的大小衙门:“礼部主事王鹤,荣国公贾赦、视朝廷大法于无物。 </p>
好在二人并未付诸行动,且王鹤迷途知返,故从轻处置。” </p>
“礼部主事王鹤,杖八十,削职为民,流一千两。荣国公贾赦,杖八十,罚银五千两。其子贾琏,才兼文武,仁勇孝悌,念其父年迈,特准其代父受刑。” </p>
咨文下方,还附着贾琏的文章。 </p>
刹那间,这消息就如同一道飓风一般,席卷整个京城官场。 </p>
不少举子起初还义愤填膺,可是瞧见贾琏的文章和作派后,羞愧得无地自容。 </p>
这等文章本该是头三名之选,结果落到十九名不说,还遭受无妄之灾。 </p>
最后,洗刷冤屈,还能不忘孝悌,替父受刑。 </p>
此等忠义之人,众人再找不出一丝闲话。 </p>
... </p>
“嘶...嗯...” </p>
“轻...轻点,你想疼死我,再找个男人改嫁才好是吧。” </p>
贾琏城头的小院卧房内,一声声的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 </p>
只见贾琏衣物撩到脖颈,趴在床上,露出血肉模糊的屁股。 </p>
床前,王熙凤眼圈泛红,咬着嘴唇,轻轻的用涂抹好药膏的指尖,在他伤口游走、 </p>
虽然已经足够小心,但王熙凤也没干过这等事情,三两下,就疼得贾琏叫苦不迭。 </p>
“平...平儿,你来。” </p>
“嗯。”平儿拿起药膏,翻身上床,半跪在贾琏身侧,柔和的为贾琏涂抹。 </p>
贾琏只觉一股冰冷柔软游走,顿时面庞一缓,紧绷的神经彻底松软下来。 </p>
一旁的王熙凤看着丈夫前后变化,心下吃味,把药膏“登”的放到小桌上,气鼓鼓的哼道:“哼,你疼死在外边才好,省得我瞧见你和这猖妇蹄子,在这和我你侬我侬的。” </p>
闻言,平儿小脸微粉,心中既有甜蜜,又有得意。 </p>
上一次,也是她给二爷擦拭的伤口。 </p>
自打那次之后,二爷就变好了,不光不去寻花问柳了,而且连身体都变结实了。 </p>
她听年长的嬷嬷说,似这等身体结实的男人,在闺房之中,都是女人的福报。 </p>
“二爷,可还舒服?”平儿故意笑嘻嘻的问。 </p>
“还行,比上次的手法有进步。” </p>
贾琏随口回答。 </p>
王熙凤是个泡在醋坛子里的泼辣女人,哪里见得这些,立时就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气鼓鼓扭身走出房间。 </p>
想着眼不见,心不烦。 </p>
这时,又打庭院外走来一名身材窈窕,娇俏可人的女子。 </p>
只见她看着约莫十八九,身段婀娜,面带媚态,给人一种又娇俏又诱人的感觉。 </p>
穿着一件天青色棉袍,走起路来,那腰扭得跟水蛇似的。 </p>
只一眼,王熙凤就认出了来人。 </p>
贾赦的丫鬟,秋桐。 </p>
早在荣国公府时,王熙凤听到些风言风语,说是贾琏和秋桐不清不楚。这会儿她本就在气头上,见到这骚狐狸送上来门来,瞬间有了撒气桶。 </p>
“站住!”王熙凤板着脸,厉声一喝。 </p>
秋桐唬上一跳,愣在庭院正中。 </p>
她畏惧王熙凤泼辣,连忙勾着脑袋,冲她表明来意道:“大老爷见二爷受了板子,特地派妾送五百两银子来,还让妾在此地照顾二爷...” </p>
“哎哟,好一个‘妾,照道理来说,你是大老爷的丫鬟,我见你,也得叫你一声长辈。你这声‘妾’,二爷和我可担当不起。” </p>
王熙凤抓住她话中骨头,毫不留情的狠敲猛打道,“银子可以留下,你人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给我回去。” </p>
“这...”秋桐脸色变得难看。 </p>
“这什么这?就是离了荣国公府,我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王熙凤双手叉腰,冲外院大声嚷嚷道,“兴儿...兴儿,旺儿,旺儿,焦大,焦大。” </p>
三道身影急匆匆闯了进来,喊道:“二奶奶,什么事情?” </p>
王熙凤指着秋桐,没好气道:“你们怎么看的门,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放进来打搅二爷,还不快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p>
三人闻言,面露难色。 </p>
秋桐保不齐是贾琏的女人,这要是赶走了,万一贾琏事后生气,可够他们喝一壶的。 </p>
“怎么了,现在这家我都喊不动你们了吗?”王熙凤心下气恼,提高着音调喊道,“还不快动手,耽搁了二爷休息,可饶你不得。” </p>
三人中,焦大资历最老,又有找寻周培公之功。 </p>
再加之他也不喜秋桐,见王熙凤开口,他一步挡在秋桐跟前:“秋桐姑娘,请回吧,二爷要是真喜欢你,自会好了去寻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