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晚了。</p>
“小...小杂碎，你可真狠啊！”</p>
赵正业一掌拍开身前挡着的女人。</p>
然后捂着胸口满脸不甘。</p>
少年将刀身从女人身上拔将出来。</p>
接着缓缓将死去的女人放倒。</p>
“比起你来，我还差一些，再怎么说，我都做不出来拿自己妻子当挡箭牌的事情。”</p>
赵正业气得就想举刀去砍少年。</p>
可他哪里还有那个力气。</p>
扑通一声。</p>
直接跌坐在地。</p>
“呼...呼...”</p>
赵正业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p>
临死之前，他忍不住问道：“小杂碎，你武艺如此高强，为何以前一直默默无闻？而且既然已经选择了隐忍，又为何会突然开窍？”</p>
少年上前一刀斩下。</p>
同时寒声道：“关你逑事？”</p>
最后一刀。</p>
几乎消耗了少年所有的力气。</p>
他再无法支撑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p>
紧靠着赵正业的尸首便坐了下去。</p>
一阵夜风吹过。</p>
陆天明的身影出现在了近前。</p>
少年抬头咧嘴笑了起来。</p>
“公子，我没有让你失望吧？”</p>
陆天明揉了揉少年的头。</p>
回以温柔的微笑：“你做得很好，从今以后，你就是强者！”</p>
少年闻言，笑得愈发开心。</p>
但疲惫感接踵而至。</p>
在昏迷之前，少年用尽力气说道：“公子，谢谢你。”</p>
陆天明俯身搂住少年。</p>
把对方身上的断刀取下别在自己腰上后。</p>
他便背着少年，捡起赵正业留下的包裹，打算离开这片是非之地。</p>
少年很轻，轻到让人无法理解。</p>
陆天明忍不住动容道：“你甚至还没有妹妹重，那半只烧鸡，一人一半才合理，就你这点点体重，长此下去，怎么可能撑得住。”</p>
暗叹一句后。</p>
陆天明紧了紧双臂，生怕背上的少年被风给刮走。</p>
刚走到街上。</p>
他忽然又停下。</p>
然后盯着街对面那摊血水。</p>
血水里站着一个人，一个没有容貌的血人。</p>
“你就是水猴子？”</p>
陆天明忽地开口。</p>
那血人光滑的脸上，突然开了条口子。</p>
然后有一个颇为低沉的声音从口子里传来。</p>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温柔的人，居然是杀人无数的魔鬼。”</p>
陆天明蹙着眉头：“我是魔鬼？”</p>
“难道不是吗，你有没有数过，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那血人追问道。</p>
陆天明从来不以杀人为乐。</p>
当然更不会去计算自己杀过多少人。</p>
想了想，陆天明站直身子，平静道：“对付魔鬼，只能化身为魔鬼，只要能活下去，是不是魔鬼，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p>
听闻此言。</p>
血人突然瓮声瓮气笑了起来。</p>
“哈哈哈哈，我说怎么那么多高手会死在你手里，原来你跟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不一样。”</p>
是调侃还是嘲讽，亦或是称赞，陆天明都不在意。</p>
他盯着血人沉默片刻。</p>
接着严肃道：“你会是下一个死在我手里的高手，与其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还能活几天。”</p>
血人闻言，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这么自信？”</p>
陆天明理所应当道：“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p>
话音刚落。</p>
陆天明突然拔剑。</p>
剑气荡漾，转瞬便将那血人斩成无数碎片。</p>
同时，刚才那低沉的声音在小甜水街上荡漾开来。</p>
“阁下有种，在下非常期待与你交手的那一天！”</p>
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p>
陆天明收剑。</p>
然后朝地上啐了一口。</p>
“怂色！”</p>
